建安二十年夏,浩瀚的东海之上,天高云阔,海风猎猎。由甘宁、太史慈率领的楚国远征舰队,历经数日航行,终于望见了远方海平线上那道绵长的墨绿色海岸线——夷州(台湾)。
“报——甘将军、太史将军!前方发现大岛,海岸曲折,山林密布,未见大规模人烟,亦无舟船往来!”桅杆上的了望哨高声呼喊。
甘宁站立在“锦帆号”船头,赤膊上身,肌肉虬结,望着那片陌生的土地,眼中闪烁着征服的兴奋:“好!终于到了!传令各舰,放缓船速,沿西北海岸巡航,寻找适合登陆的港湾!”
太史慈则沉稳得多,他仔细对照着简陋的海图,下令道:“多派舢板,测量沿岸水深,注意暗礁。斥候队准备,寻找淡水水源。”
舰队沿着海岸线小心航行。夷州西北部海岸,山势陡峭,直接插入深海,形成了诸多天然的深水良港。不久,一处三面环山、口小腹大、风平浪静的巨大海湾出现在眼前,湾内水面开阔,足以容纳整个舰队。
“就是这里了!”甘宁一拍船舷,“此地易守难攻,乃天赐良港!依大王令,命名‘基隆’!传令,抢占滩头,建立营寨!”
楚军战舰缓缓驶入海湾。登陆出奇地顺利,滩头只有少数几个穿着简陋草裙、皮肤黝黑、手持竹矛的土着,见到庞大的船队和盔明甲亮的士兵,吓得惊呼着逃入了茂密的山林。
甘宁、太史慈率精锐率先登陆,迅速控制了滩头阵地。工匠们开始砍伐树木,修建简易的码头和营寨;农人们则在士兵的保护下,勘察附近地势相对平缓、有溪流经过的土地,准备开荒屯田。
“看来此地的山夷,并未形成强大部落,不足为惧。”太史慈观察着地形和环境,“当务之急,是尽快站稳脚跟,储备粮草,摸清岛内情况。”
甘宁咧嘴一笑:“有老子和你在,还怕几个野人?先把这‘基隆’港修得像模像样,让大王的战舰能安稳停靠!再派几队人马,向南、向东探索,看看这岛到底有多大,还有什么好东西!”
楚军在夷州的开拓,以一种高效而强势的方式展开了。他们凭借绝对的技术和组织优势,很快就在基隆湾畔建立了一个初具规模的沿海据点。与土着的接触不可避免,楚军遵循刘基“威慑为主,贸易为辅”的策略,对表现出敌意的部落予以坚决打击,对表示顺服的则给予盐铁、布匹等物品交换。夷州丰富的鹿皮、樟木、硫磺等资源,也开始进入楚国的视野。
就在楚军于夷州站稳脚跟的同时,数千里外的建业吴宫,暗流愈发汹涌。
长乐宫,蕙草殿。
这里已成为吴王宫中除孙权寝宫外最受瞩目的地方。殿内布置清雅,焚着淡淡的宁神香,但一种无形的、日益增长的权势感,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宓妃(卑弥呼)正斜倚在软榻上,听着心腹侍女(实为邪马台巫女所扮)的密报。
“娘娘,步夫人近日似乎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太医署去了几趟,汤药不断,却未见大好。”侍女低声道。
宓妃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香炉里的灰烬,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冷笑。步练师身体向来不错,这次突如其来的“风寒”,自然少不了她暗中动的手脚——一种混合了轻微寒毒和扰乱心神的草药,剂量控制得极好,症状似风寒,却缠绵难愈,最是损耗元气和精神。
“步姐姐身子骨弱,真是让人担心。”宓妃语气充满了“关切”,“去,将陛下前日赏赐的那支百年老山参,给步夫人送去,就说本宫的一点心意,愿她早日康复。”
“是。”侍女会意,这既是彰显宓妃的“大度”,也是去亲眼确认步练师的状况。
“潘淑那边呢?”宓妃又问。
“潘美人近日倒是活跃,常往张昭、顾雍等老臣府上走动,似乎是想为其族兄谋求外放郡守之职。另外,她宫中用度,近来颇为奢靡,远超其份例……”
“哦?”宓妃眼中寒光一闪,“奢靡逾制?可是陛下又赏了她什么?”
“那倒没有。听闻……是其母家从会稽送来了一批珍宝。”
“知道了。”宓妃淡淡应了一声,心中已有了计较。潘淑仗着年轻貌美,家世尚可,又有儿子孙亮(历史上孙权幼子),一直有些不安分。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她不需要直接攻击潘淑,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