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大军的凯旋仪式在承汉城隆重举行,盛况空前。“破山巨灵”兀突骨与“撼岳雷君”黄叙的威名,伴随着他们在断魂谷阵斩贵霜大将、大破“不死军”的传奇战绩,如同插上了翅膀,传遍汉南,更随着商旅和细作,迅速向荆州、中原扩散。两位新晋“天将军”的风头一时无两。
庆功宴上,兀突骨捧着刘基特赐的、需两人合抱的巨大酒坛,喝得酣畅淋漓,声若洪钟:“主公!那些贵霜蛮子,看着唬人,其实不经打!俺老兀三板斧下去,就劈了他们的大将!下次再有这等好事,还让俺去!” 黄叙虽也兴奋,但毕竟年轻,在父亲黄忠威严的目光下,尚能保持几分克制,只是眼中闪烁的昂扬战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然而,就在这满城欢庆之际,从武陵前线传来了童林与张飞大战三日、最终堪堪战平的消息。消息传到黄叙耳中,这位少年猛将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童大哥竟然和张飞打了三天,不分胜负?”黄叙拉着兀突骨躲到一旁,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兀大叔,你听说了吗?那张飞可是荆州第一猛将,和关云长齐名的万人敌!童大哥跟他打平了,这下可是名扬天下了!”
兀突骨打了个酒嗝,瓮声瓮气道:“张飞?哦,就是那个黑脸大胡子?很厉害吗?有贵霜那个穿金甲的厉害不?” 他脑子里还惦记着劈阿尔达希尔的爽快。
“肯定厉害啊!”黄叙循循善诱,“您想啊,童大哥的枪法,那是得了童渊老爷子真传的,连他都只能跟张飞打平,这张飞得多猛?这可是块最好的磨刀石啊!咱们在西边打蛮子,名声主要在羌氐那边响,这中原和荆州的人,怕是只知道童大哥的威风了。咱们刚立了大功,正好趁热打铁……”
兀突骨虽然脑子直,但不傻,尤其是关乎“名声”和“打架”的事,他格外敏感,铜铃大眼一瞪:“嗯?小子,你的意思是……咱们也去找那张飞打一架?”
“嘿嘿,兀大叔明鉴!”黄叙坏笑,“咱们就以‘劳军’、‘交流武艺’为名,去童大哥营中看看。顺便嘛……向张飞张将军‘请教’几招。您想,要是咱们俩也能跟张飞打个平手,那天下人岂不是都知道,咱们汉南,除了童大哥,还有您这位‘破山巨灵’和我这个‘撼岳雷君’?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咱主公麾下的将领!”
兀突骨被说得心痒难耐,一想到能和传说中的猛将打架,还能扬名立万,顿时酒都醒了大半,蒲扇般的大手一拍大腿:“好主意!走走走!咱们这就去跟主公告假,去武陵找那黑厮耍耍!”
两人一拍即合,兴冲冲地跑去向刘基请命,借口西征归来,欲往东线劳军,并与童林交流破敌经验。刘基何等精明,一看两人神色,便猜到了七八分,但他乐见麾下将领如此昂扬的斗志,且此举若能再挫张飞锐气,对荆南局势大有裨益,便笑着应允,只嘱咐道:“切磋可以,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更不可误了大事。” 心中却暗道:让张翼德也尝尝我汉南车轮战的厉害。
得到准许,黄叙和兀突骨带着亲卫,快马加鞭,不出数日便赶到了壶头山汉军大营。
童林见二人前来,颇为惊讶,听明来意后,不禁莞尔,提醒道:“张翼德性如烈火,勇冠三军,二位贤弟切不可轻敌。” 他深知二人实力,也存了让张飞再吃瘪的心思,便安排他们住下,并派人向对面临沅城送去了“汉南将领黄叙、兀突骨,慕名而来,欲向张将军请教武艺”的战书。
临沅城内,张飞正因为与童林战平之事闷闷不乐,独自在府中饮酒。接到战书,他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将酒碗摔得粉碎:“哇呀呀!气煞俺也!童林那小子刚消停,又来了两个不知死活的娃娃和蛮子?真当俺张翼德是泥捏的不成?打!来一个俺打一个,来两个俺打一双!俺倒要看看,刘基小儿手下,有多少能打的!”
于是,壶头山下,好戏连台。
第一日,黄叙出阵。少年将军,白马银锤,英气勃勃。张飞见来者是个半大孩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兀那娃娃,毛长齐了没?也敢来寻俺的晦气?速速回去吃奶,免得俺失手打死了你,让人笑话!”
黄叙也不生气,朗声笑道:“久闻张将军蛇矛无敌,小子黄叙,特来领教!将军尽管放手施为!” 说罢,双锤一摆,主动发起进攻!
张飞怒喝一声,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