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知遇之情。
刘协满意点头,又看向一直沉默的张鲁:“张天师(张鲁为五斗米道教主),汉中乃关中屏障,有劳天师坐镇,保境安民,使朕无东顾之忧。”
张鲁身穿道袍,仙风道骨,闻言稽首:“陛下放心,贫道既已归顺朝廷,自当竭尽全力,护佑一方,以供王师。”
这一番对答,如行云流水,刘协轻描淡写间,既肯定了贵霜的“援助”,又敲打了可能心怀鬼胎的军阀,更展示了自己对军队(马超)和地方(张鲁)的掌控力。几年的傀儡生涯没有摧毁他,反而将他磨砺成了一块内敛的宝玉,懂得何时示弱,何时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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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霜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位年轻汉帝的沉稳与手腕,远超他们情报中的描述。使者首领按下心惊,继续道:“陛下英明。此外,敝国皇帝还有一事相询。听闻汉南州牧刘基,不顾陛下‘以和为贵’之旨意,仍在南疆大动兵戈,灭人宗庙(指扶南),此举恐有伤天和,亦不利东西友好。不知陛下……”
刘协抬手,打断了使者的话,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丝凛然:“贵使此言差矣。扶南小邦,先劫朕之使臣,后抗天朝王师,自取灭亡,乃天道昭彰。刘卿(刘基)为朕镇守南疆,讨伐不臣,何过之有?至于东西友好……”他略一停顿,目光锐利地看向使者,“贵国若真念及友好,当约束自身,莫要行那资助流寇、搅乱四方之事。朕之中原之事,不劳外人费心。”
一语既出,满殿皆静!马腾、韩遂面露诧异,随即恍然,看向贵霜使者的目光顿时充满警惕与敌意。马超更是手按剑柄,虎视眈眈。张鲁则垂目不语,似在默诵道经。
贵霜使者脸色微变,没料到刘协竟如此直接地点破他们的暗中动作,且态度如此强硬!这完全打乱了他们“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算盘。
刘协站起身,龙袍微动,一股久居人上的威势自然流露:“贵使心意,朕已收到。回去转告贵国皇帝,朕感其好意。然,汉室之事,朕自有主张。若贵国愿平等交往,互通有无,朕欢迎之至。若仍欲行那幕后操弄、祸乱他邦之举,就休怪朕……不念‘友邦’之情了!”
“退下吧。”刘协挥了挥手,不再多看使者一眼。
贵霜使者面面相觑,在无数道冰冷的目光注视下,狼狈告退。他们终于意识到,长安城里的这条“潜龙”,早已非池中之物。
使者退去后,刘协才对马腾、韩遂等人道:“二位将军,羌氐之乱,背后恐确有贵霜影子。孟起,平乱之事,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打出我大汉军威!让西域诸国看看,谁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末将遵命!”马超激昂领命。
“至于曹操……”刘协目光投向东方,深邃难测,“他如今被漠北鲜卑、内部整合牵扯,暂时无力西顾。此乃天赐良机于我。传令下去,加紧整军备武,囤积粮草。待时机成熟,朕,当亲率王师,东出潼关,光复洛阳,还于旧都!”
“陛下圣明!”众臣齐声高呼。这一刻,未央宫内,龙吟隐隐,一股中兴的气象,似乎正在这古老的都城悄然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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