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汉南州与荆、益交接的漫长边境线上,豪情万丈:“诸位!这不是危机,这是前所未有的人口红利!刘景升、刘季玉拱手将他们的子民送与我,我岂能拒之门外?”
他迅速下达一连串命令:
“第一,徐元直、法是孝直总揽流民安置事宜!扩大所有边境‘接待司’,增派人手,确保流民抵达后能及时登记、初步安置,有粥吃,有医看!”
“第二,刘子初、孙公佑全力保障钱粮!开放所有储备仓,优先供应流民!同时加大盐、铁、茶产出,与荆州、江东贸易,换取粮食布匹!”
“第三,是公、石广元(石韬)立即规划新的屯田区、村落!利用流民中的劳力,兴修水利,开垦荒地,以工代赈!要让他们看到安家的希望!”
“第四,童林、廖元俭(廖化)抽调精锐,维持秩序,对流民中混入的宵小之徒,严厉惩处,但对安分守己者,务必保护!”
“第五,马季常(马良)、邓伯苗(邓芝)负责对流民宣讲我汉南政策,选拔其中识文断字、有技艺者,充实基层,或送入匠学堂、医官署培训!”
“第六,黄汉升(黄忠)将军,太史子义将军!对流民中的青壮进行甄别,体质佳、有武艺基础者,可编入预备役,加以训练,未来便是我汉南雄兵!”
命令一条条下达,清晰果断,各部门主官领命而去,整个汉南州的机器高效运转起来。
刘基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对留下的徐庶、法正低声道:“此乃我汉南崛起之关键一步!我们要让天下人知道,来我汉南,不仅能活命,更能安家立业!要让刘表、刘璋的百姓,用脚投票,让他们境内十室九空!”
徐庶、法正相视一笑,齐声道:“主公英明!此消彼长,大势在我!”
源源不断的流民,如同新鲜的血液,注入汉南州这片年轻而充满活力的土地。虽然带来了暂时的混乱和压力,但更带来了无穷的潜力和希望。刘基站在州牧府的高台上,望着南方广阔的天空,心中充满了豪情:曹操、袁绍,你们在中原拼个你死我活吧!刘表、刘璋,你们就继续苟安吧!这人口的红利,这未来的根基,我刘基,笑纳了!汉南的崛起,已势不可挡!
建安五年秋,汉南州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机遇。随着徐庶“宣政安民”策略的发酵,以及荆州、益州地方官“默契”的驱赶,南下的流民从最初的涓涓细流,逐渐汇成了滔天洪水。短短数月间,涌入汉南州境内的流民数量,竟突破了百万之众!承汉城外的临时营地连绵数十里,人声鼎沸,炊烟袅袅,蔚为壮观,却也给这个新兴的政权带来了巨大的治理挑战。
州牧府议事堂内,气氛凝重而忙碌。每日都有雪片般的文书从各边境郡县飞来,汇报流民安置情况、粮食消耗、治安事件。刘基与核心谋臣们几乎日夜不休,统筹调度。
“主公!”刘巴手持最新统计,眉头紧锁,“昨日单是牂牁郡边境三处接待司,就新登记流民八千余人!各郡府库存粮消耗极快,虽从交趾三郡紧急调拨的粮船已到,但面对百万之众,仍是杯水车薪!若再无新的粮源,恐支撑不过两月!” 他负责钱粮统筹,压力最大。
孙邵也补充道:“盐铁茶叶贸易换来的粮食,虽能补充,但远水难解近渴。各郡县已开始限量供粮,流民中已有怨言和小的骚动。”
法正沉声道:“安置流民开垦的新田,远水难解近渴。当下首要,是稳住人心,确保不饿死人,不生大乱。”
徐庶点头:“元直同意孝直之见。流民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刻当以‘安’为主,严惩奸猾,抚慰良善,同时……必须尽快找到稳定且庞大的新粮源!”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刘基。大家都知道,主公之前带来的“仙种”正在试种,但那毕竟是新事物,产量如何,能否解燃眉之急,谁心里都没底。
刘基端坐主位,虽然面色疲惫,但眼神依旧沉静。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飞速计算。交趾的存粮是意外之喜,但确实不够。贸易粮是细水长流。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批高产作物了。算算时间,第一批试种的土豆和红薯,应该快到收获期了。
就在这时,堂外传来一阵急促而兴奋的脚步声!只见负责农业的掾吏(由是仪兼任)几乎是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