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和盲目用兵更添失望。
“治罪?治你们的罪,能让那两万儿郎复活吗?能挽回我益州的颜面吗?”刘璋颓然坐倒,无力地挥挥手,“罢了,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他疲惫地揉着眉心:“刘基信中所言……诸位以为如何?”
主和派的代表、别驾张松,此刻小心翼翼地开口:“主公,刘基虽言语倨傲,然其释放俘虏、归还军械,确示缓和之意。信中提出划地而治,互通有无,看似……亦可考虑。如今我军新败,士气低落,北有曹操虎视,东有刘备觊觎,实不宜再与南中纠缠,空耗实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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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任由他在我南疆坐大不成?”李严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甘。
“不然又能如何?”黄权冷冷反问,“再派大军征讨?李将军以为,需要多少兵马,方能必胜?粮草何来?若北面或东面有变,又当如何?”
李严语塞,脸色涨红。
刘璋被吵得头疼,心中更是矛盾至极。打,怕打不过,也怕腹背受敌;和,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更怕刘基未来成为心腹大患。会议不欢而散,最终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只能暂且下令加强南部关隘防守,严密封锁与南中的贸易,尤其是盐铁,试图从经济上困死刘基。
然而,刘璋君臣的犹豫和内部的纷争,却像是一阵风,吹动了某些有心人窗前的风铃。
成都城南,一处清雅的宅院内。
两位年纪相仿、皆气质不凡的文士正在对弈。一人面容清瘦,目光敏锐,带着几分不拘小节的疏狂之气,乃是法正法孝直。另一人神态沉稳,举止有度,眉宇间透着干练,乃是刘巴子初。
此二人皆有大才,法正善奇谋,刘巴长于政事经济,然而在刘璋麾下,却因性格耿直或因非益州本土士族,始终不得重用,郁郁寡欢。
棋局间隙,法正拈起一枚黑子,并未落下,而是望着庭中落叶,悠悠道:“子初兄,近日这成都风云,可是精彩得很呐。”
刘巴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孝直指的是南中之事?”
“除了那位横空出世的刘正礼之子,还有谁能搅动这般风云?”法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黑风峪一战,以寡击众,生擒李严,已显其勇;释放降卒,修书言和,占尽道义,更显其略。刘季玉(刘璋)进退失据,左右为难,呵呵……”
刘巴放下茶杯,神色凝重:“此子确非池中之物。观其行事,章法井然,先立足根基本土(盐铁之利),后整饬内政(土地承包),继而以雷霆手段挫敌锐气,再以怀柔之策化解干戈。更难得的是,其眼光似乎并不局限于益州一隅,竟有‘南向开拓’之志。这等气魄,刘季玉……远远不及。”
法正将棋子“啪”地按在棋盘上,目光灼灼:“刘璋暗弱,非雄主之姿。我等在此,不过是虚度光阴。而这刘基,年未弱冠,便有如此手段,更兼汉室宗亲之名,坐拥南中之地,盐铁之利在手,猛将如云(兀突骨、太史慈),如今更展露包容四海之胸襟。子初兄,难道不觉得,这才是我等苦苦寻觅的‘奇货’吗?”
刘巴心中一震,看向法正:“孝直之意是……”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法正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冒险家的光芒,“刘璋封锁边境,无非是惧怕南中物产流入,削弱其利。我们何不借此机会,以‘考察商路、为益州寻财源’为名,申请一道通关文书,南下一探究竟?若那刘基果真是明主,你我便有了用武之地!若其名不副实,再回来便是,于刘璋也无损失。”
刘巴沉吟片刻,他虽比法正稳重,但同样对现状不满,渴望一展抱负。刘基的崛起,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和机遇。他终于点了点头:“孝直所言有理。与其在此坐困愁城,不如放手一搏。我便与你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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