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半是宠溺，“听见没？”
绘梨花含糊地“嗯”了一声，眼皮却已经撑不住了，没撑多久，她就率先坠入梦乡。
白石麻衣看着她熟睡的脸，轻轻替她掖了掖被角，自己也闭上眼，呼吸渐渐绵长。
雨宫栞却还醒着——晚睡早已成了她的习惯。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唯有落地窗底部那道未被窗帘完全遮住的缝隙，漏进一丝微弱的夜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朦胧的银线。
她借着这点光，侧过身，目光落在白石麻衣恬静的睡颜上。
“呼～”她凑近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声音压得又软又低：“睡着了吗？”
白石麻衣没睁眼，只是在被子底下悄悄伸出手，轻轻握了握她的指尖。
雨宫栞刚想又更多动作，却被一根手指抵住了嘴，“我也累了，过两天……等她回去再说。”
“唉——”雨宫栞低低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怨念。但她不甘心就此作罢，单手撑起身子，倔强地要了一点利息，才肯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白石麻衣心里有些好笑，也侧过身来，贴住雨宫栞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渐渐放缓，一同沉入这静谧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