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飞机来的方向开火就完了，坏了算我的！”
他话音刚落，天上就传来轰炸机的轰鸣声。
这次是三架九六式轰炸机飞过来。
纪平安收回目光用力推了宪兵队长一下：“快去！”
宪兵队长咬着牙喊：“去四个人上机关炮位！”
四名宪兵跑向机关炮位，手忙脚乱地研究着机关炮。
“装弹快装弹！”班长坐在位置上尝试调整角度催促手下人。
左边的宪兵慌忙把弹匣往炮身侧面的卡槽里塞，却卡了壳。
他急得满头汗，手往弹匣缝里抠，指甲盖都翻了弹匣还是纹丝不动。
班长一把推开他，用刺刀尖挑着弹匣底才看到都装反了。
“傻子装反了！”
两人手忙脚乱倒出炮弹，黄铜弹壳在地上滚得满地都是。
另一个宪兵帮忙把弹头朝上挨个塞进弹匣，沾了雪的曳光弹滑得很，塞了几次才弄好。
“班长给！”
班长接过弹匣插进卡槽，这次卡进去了。
班长连忙调整角度去瞄准飞机。
三架九六式轰炸机已经快飞到头顶，班长咬牙用力按下击发杆。
哒哒哒哒！
机关炮突然轰鸣，炮弹拖着红光射向天空却偏得离谱，没一个击中。
班长心一沉催促：“换弹匣！快！”
右边的宪兵早把第二个弹匣递过来，左边的接过插进卡槽。
飞机已经飞到头顶轰鸣声震得耳朵疼，班长盯着最矮再次按下击发杆。
机关炮再次响起，这次炮弹离飞机近了些擦着尾翼飞过。
宪兵队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着急道：“往左边偏点！”
班长心脏砰砰乱跳，反而脑海一片清明。
哒哒哒！
一串拖着红色尾焰的流光奔向天空，突然砰的一声闷响，一发炮弹正中飞机油箱！
黑烟瞬间从机翼下冒出来，飞机像晃了晃猛地往下坠，轰地撞进江里炸成了一团火球。
“中了！中了！我们打下飞机了！”
宪兵队长兴奋的一巴掌拍在班长后背，“继续打！把这群狗日的都给老子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