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东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极为勉强的笑容。
他走到夏阳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夏公子，息怒，息怒。您看，现在这情况……众怒难犯啊。”
“死了这么多人，还有目击者指证您那四位……朋友。”
“如果就这样让您走了，我这处长也没法交代。”
“这件事倘若传到上面，对夏帅的声誉也不好，你说是不是？”
夏阳冷哼一声，斜眼看着张振东，想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张振东继续低语，语气带着几分“为你着想”的意味：
“不如这样，夏公子，您先‘配合’一下，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就当是走个过场，堵住这些人的嘴，你看如何？”
“等到了局里，那就是咱们自己人的地盘了，什么事都好说。”
“到时候，是把案子定性为‘暴徒袭击，您被迫反击’。”
“还是别的什么，还不是咱们一句话的事？总比在这里僵持着好吧？”
“被这些刁民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番搅合，其实我也很无语……”
夏阳听完，眼珠转了转，脸上重新露出了那种玩世不恭的嚣张笑容。
他明白了张振东的意思，这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先把他“请”回去，避免在公开场合进一步激化矛盾。
等到了国安局内部，再想办法颠倒黑白，把事情压下去。
这倒是个既能暂时平息事态，又能保全他面子的办法。
“哈哈哈！”夏阳突然放声大笑，拍了拍张振东的肩膀。
他的声音很大，故意让所有人都听到：“张处长说得有道理！”
“本公子虽然是为了自卫，但毕竟出手重了点，打死了人。”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配合你们调查，是应该的！”
“行，本公子就跟你们走一趟！”
他这番故作姿态的话，听起来像是认错服软。
但语气中的充满了轻蔑和得意。
让在场的幸存者和有良知的特勤们感到一阵恶心和寒意。
张振东心中暗骂一声“戏精”，面上却如释重负。
他连忙对身后队员吩咐道：“还不快请夏公子上车！注意态度！”
两名特勤上前，态度算不上恭敬。
但也还算客气地示意夏阳跟他们走。
夏阳整理了一下衣领，大摇大摆地朝着门口走去。
经过那名年轻特勤小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