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寒星那只捏着毒针的手极其随意地便抬了起来。
沈寒星没有再理会那个从始至终都仿若一个提线木偶的男人,她极其费力地将那个早已是强弩之末的谢云舟从地上扶了起来又将那个早已被吓得不敢出声的谢继安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你方才,不该那么冲动。”谢云舟那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你可知你方才差点就死了。”
“我知道。”沈寒星竟是点了点头:“可我也知若不如此,今日死在这里的便会是我们。”云舟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他知道。
她说的是对的。
这个女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也还要,狠。
“你的脸。”
他那带着几分颤抖的手,极其突兀地便抚上了那张早已没了半分血色的脸。
沈寒星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僵了一下。
“什么?”
“你的脸上,有东西。”
谢云舟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还未曾散尽的惊恐。
沈寒星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手,那双早已没了半分神采的眼睛,死死地落在了那早已被河水,给冲刷得,能映出人影的船板上。
只见那张本还算得上是清秀的脸上,竟是极其突兀地便爬上了一条,好比蜈蚣一般的黑色血线!
那血线,从她的眉心,一直蔓延到了她的下颚。
将她那张本就过分苍白的脸,给衬得,愈发地,诡异而可怖!
“哈哈哈!”
楼七绝那极其张狂的笑声,忽然响了起来!
“我忘了告诉你那‘七日断肠’,虽不致命,却会毁了一个女人最在意的东西。”
他说着便极其恶劣地勾了勾唇角。
“这‘断肠线’每隔七日,便会发作一次,届时,你便会亲眼看着自己的脸,一点一点地腐烂,化为一滩,恶臭无比的脓水,你说那该是何等,有趣的场面?”
谢云舟那双早已没了半分血色的眼睛,在那一瞬间,被骇人的怒火,彻底点燃!
他想也未想,便猛地将那个早已没了半分力气的女人,给死死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这个疯子!”
“我今日,便先杀了你!”
他说着便要催动那点,才刚恢复了些许的内力,可那股霸道的药性,却让他连半分,再动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沈寒星没有说话。
她只是极其平静地伸出了那只,早已被冻得没了半分知觉的手,极其缓慢地抚上了自己脸上的那道,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都为之崩溃的疤痕。
那道血线,竟是温的。
就好像一条,活的虫子,盘踞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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