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竟敢质疑老夫的诊治?”
“我不是质疑您。”
沈寒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她迎上刘太医令审视的目光,平静地说道,“我只是知道,他现在咽喉肿痛,根本咽不下东西,强行灌药,只会呛进肺里,到时候高热不退,反添新症,那才是回天乏术。”
“一派胡言!”
刘太医令厉声呵斥,“老夫行医四十年,还从未听过此等歪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医理!”
“我是不懂医理。”
沈寒星的视线转向赵澈,“但王爷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她指的是方才她划伤手腕,谢继安立刻出现痛苦反应的事。
赵澈幽深的眸子看着她,里面没有任何波澜。
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可他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刘太医令也是人精,立刻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他看向赵澈,试探着问道。
“王爷,这……”
“让她试试。”
赵澈终于开口,吐出了四个字。
刘太医令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让一个黄毛丫头来指点自己行医,这无异于是当众打他的脸。
可这是摄政王府,发话的是摄政王本人,他即便心里再不满,也不敢公然违抗。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冷哼一声,退到一旁,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沈寒星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她走到床边,对端着药碗的丫鬟说道。
“给我一碗温水,再拿一块干净的布巾来。”
丫鬟不敢动,下意识地看向赵澈和刘太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