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那是一味极其常见的,用来给香料提香的辅料。
叫,七星海棠。
单看名字,无毒无害。
可若是将它,与女子每月都会用到的月事带里,一种用来吸湿的草木灰,放在一起熏蒸。
那便会产生一种,无色无味,却能让女子,不知不觉间,宫寒体弱,再难有孕的慢性毒药。
而这种草木灰,安阳公主赏给她的那些月事带里,就有。
好狠的算计。
好毒的心肠。
她们不仅要谢继安的命,她们连她这个所谓的“生不出孩子”的国公夫人,最后一点做母亲的希望,都要彻底掐断!
沈寒星看着那个被她圈出来的名字,那双冰冷的眸子里,再没有半分情绪,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仿若万年寒潭的死寂。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仿若夜鸟扑翼的声响。
她猛地抬头,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一支淬了火漆的黑色羽箭,不知从何处射来,“咄”的一声,死死地钉在了她面前的窗棂上!
箭身上,绑着一个小小的,被蜡封住的竹筒。
沈寒星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是李承乾!
赵嬷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惊呼出声。
沈寒星却比她反应更快,她一把捂住了赵嬷嬷的嘴,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用一种近乎颤抖的姿态,将那支羽箭,取了下来。
她掰开竹筒,从里面,倒出了一张被卷得极细的纸条。
纸条上,依旧没有字。
只有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荆钗布裙,面容憔悴,正坐在一架纺车前,不住劳作的妇人。
那妇人的眉眼,竟与她,有七八分的相似!
而在那妇人的脚下,还画了一行小字。
字迹,龙飞凤舞,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狂。
“玉珠,别来无恙?”
玉珠!
是她那个,自私凉薄,为了荣华富贵,不惜抛弃亲生女儿的生母!
她不是早就跟着行商跑了吗?
她怎么会……怎么会落到李承乾的手里!
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要荒谬,还要骇人的念头,在她脑海里轰然炸响!
她那个所谓的,爬了沈尚书床的丫鬟生母,身份根本就不简单!
就在她心神巨震,几乎无法思考之际。
那张薄薄的纸条,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竟是“轰”的一声,自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