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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死”了多少次，不知“救”了多少个根本接不住的球。就在他感觉意志即将崩溃，要被这无止境的折磨压垮时，眼前的景象骤然破碎。
林默猛地睁开眼。
医疗室里光线昏暗，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旁边的黄毛不见了，大概是去吃饭了。他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骨头像是被拆开又重组了一遍，酸软得抬不起胳膊。但奇怪的是，精神却异常清明，仿佛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宣泄。
【叮！新手任务完成！梦境训练结束。】
【训练总结：有效时长1小时38分。精神力微幅提升。动态视力微幅提升。身体疲劳度：高。】
【奖励发放：新手礼包x1。是否开启？】
“开启！”林默毫不犹豫。
【获得：基础体能恢复药剂x1（小）。精神专注药剂x1（小）。清醒值+10。】
【当前清醒值：25\/100。】
光屏上，一瓶淡绿色和一瓶淡蓝色的迷你药剂图标出现。同时，一股清凉的气流从眉心注入，瞬间驱散了大脑的沉重感。身体深处的疲惫似乎也缓解了一点点。
林默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又惊又喜。虽然累得像条死狗，但这效果……立竿见影！他尝试着集中注意力看向远处墙上的挂钟，秒针跳动的轨迹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一丝。这就是动态视力提升？
他拿起那瓶淡绿色的体能恢复药剂，虚拟的瓶身，意念一动，一股暖流便涌遍全身，肌肉的酸痛感立刻减轻了大半。好东西！
“哈——”他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股新的、强烈的困意袭来。看来清醒值还是太低。
行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睡觉！他再次躺倒，嘴角却勾起一个属于越前龙雅式的、带着点玩味和期待的笑容。U17？网球？从今天起，我越前龙雅，要睡出一条通天大道！
日子，就在这种“睡睡醒醒”的诡异节奏中滑过。
白天，在训练场上，林默成了教练组眼中钉、队友们眼中的怪胎。别人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地练习发球、对拉、体能，他却总是蔫蔫的，动作敷衍，时不时就靠着场边的铁丝网打盹，或者干脆在休息区的长椅上蜷成一团，睡得昏天黑地。
“越前龙雅！集合训练！”黑部教练的怒吼响彻球场。
林默慢吞吞地从长椅上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拖着沉重的步伐挪进队伍。
“绕场二十圈！热身开始！”
队伍跑动起来。前几圈，林默还能勉强跟上大部队，但很快，他的脚步就开始虚浮，呼吸变得粗重，眼神涣散。汗水浸湿了他的鬓角，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喂，龙雅，你行不行啊？”旁边的队友忍不住问。
林默摆了摆手，连说话的力气都懒得使。二十圈？要命了。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清醒值！我要清醒值！跑完这点路，够不够我晚上多睡一会儿？
好不容易熬到热身结束，进入技术训练环节。教练示范新式的上旋发球技巧，要求队员们分组练习。
林默站在发球线后，握着球拍，却感觉那拍柄像有千斤重。他模仿着教练的动作，抛球，蹬地，挥拍——
“啪！”
网球软绵绵地飞了出去，别说上旋了，连过网都勉强，在球网下方弹了一下，滚回自己脚边。
“噗……”旁边传来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负责记录数据的斋藤教练皱紧了眉头，在本子上划了个叉：“越前龙雅，动作变形，发力不足。下一个！”
林默耷拉着肩膀，走到一旁。他并不在意这些嘲笑和冷眼。他的心思，全在昨晚的梦境训练里。在梦里，他可是和一个擅长旋转球的家伙鏖战了许久，对旋转的理解似乎加深了不少。可惜，身体跟不上意识。得想办法在清醒时多“恢复”点体力，或者……下次做梦时，重点练练发力？
下午的队内练习赛，他被分到了和几个实力垫底的选手一组。比赛时，他更是哈欠连天，失误频频。不是回球下网，就是跑位慢半拍。观众席上，那些来观摩的高中生们，毫不掩饰地投来鄙夷的目光。
“那就是传说中的越前龙雅？越前龙马的哥哥？怎么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