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比赛,成了U-17历史上最诡异、最令人抓狂的一场。
越智月光依旧尝试用高速发球和强大的精神力压迫摧毁对手。但每当他的发球如同死神的镰刀挥向林修时,那个少年……要么刚好一个踉跄(在旁人看来是惊险无比的“巧合”闪避),要么球就鬼使神差地擦网、出界、或者撞上拍框弹飞。
而林修呢?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梦游。发球是绵软无力的“奶奶球”,回球更是毫无章法,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但只要球没死,他就本能地、用一种极其别扭但偏偏能碰到球的姿势,把球捞回去。动作笨拙,毫无美感,但就是能……接住。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完全不受越智月光那恐怖精神力场的影响!该打哈欠打哈欠,该犯困犯困。好几次,他甚至接球接到一半,动作就慢了下来,眼皮开始打架,吓得场边观众心脏骤停,以为他又要睡着。但球,偏偏又能被他用最不可思议的方式,比如用拍框边缘、或者脚(?)给碰回去。
“30-0……40-0……本局由林修获胜,局数1-0!”
当裁判报出这个比分时,整个U-17训练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精神错乱。
“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越智前辈……被破发了?被一个睡觉的破发的?”
“这比赛看得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黑部教练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斋藤至死死盯着场上的林修,眼神锐利得像要把人解剖。拓植龙二则抱着记录板,疯狂地写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这不科学……”
越智月光站在场上,看着对面那个摇摇晃晃、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少年。他尝试了所有方法。更快的发球,更刁钻的角度,更强的精神力冲击……但没用。对方像一团棉花,又像一条滑不留手的泥鳅。力量打上去,被卸掉。速度追上去,他“碰巧”躲开。精神压迫?石沉大海。
那种无处着力的憋闷感,让这位一向冷静的巨人,也感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烦躁。
比赛最终定格在一个匪夷所思的比分:6-4。林修胜。
当最后一球(又是一个“奶奶球”)慢悠悠滚出界外时,越智月光站在原地,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他收起球拍,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背影依旧高大,却莫名带上了一丝……萧索?
林修则被蜂拥而上的队友(?)和围观者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惊叹和质问几乎要把他淹没。他茫然地应付了几句,只觉得吵闹,眼皮又开始沉重。
【叮!比赛胜利!深度睡眠时长累计达标!绝对防御(被动初阶)熟练度提升!解锁新技能:深度梦游击球(被动初阶)。技能说明:深度睡眠状态下,身体自动完成基础击球动作。当前动作完成度:30%。睡得越沉,动作越标准(?)。】
他挤出人群,无视了黑部教练那杀人的目光,无视了所有探究和惊疑的眼神,径直走向宿舍。
现在,他只想睡觉。
从那天起,林修在U-17训练营的地位变得极其微妙。
他依旧是那个训练能躲就躲、逮着机会就睡觉的奇葩。黑部教练依旧每天咆哮着要把他踢出去,但每次排位赛或者挑战赛的名单上,他的名字总是会被“不经意”地安排上一些实力强劲的对手。
而结果,毫无例外地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无论对手是谁,无论对手用出怎样炫酷华丽的技巧,打出怎样雷霆万钧的攻势,只要林修进入了他那标志性的“深度睡眠”状态(站着睡、坐着睡、甚至偶尔走着睡),那些攻击总会以各种离奇的方式失效——擦网、出界、被身体无意识的微小动作“碰巧”挡开,或者干脆被那软绵绵、慢悠悠、却总能出现在球路落点上的“梦游回击”给顶回来。
他的比赛,成了训练营里最热门也最令人胃疼的“景点”。观众们一边捂着心脏,一边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神迹”般的巧合。他的对手们,则从最初的轻视、不屑,到后来的凝重、全力以赴,再到最后……怀疑人生,心态爆炸。
“这他妈怎么打?!”一个被林修用“梦游削球”磨得精神崩溃的高年级选手,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