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时已晚,她已经气绝多时了。”秦莞回到。
“殿下,她,怎么,就这么走了?”这庞辅良也是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
“请问二位和死者是什么关系?”燕迟直接问到。
“她是鄙人的一位故人。”庞辅良说完,那刘漕司就转头看他。
“真的只是故人而已吗?”刘漕司说完冷笑了一下。
“她是双清班的前班主,清璃的师父,清筠。”刘漕司说出了一个十分惊人的消息。
“死者,覃夫人是死去的清璃班主的师父。”秦莞都被惊到了,直觉这里面的事情不太对啊!
“原来庞公和刘漕司都认识死者。”
“鄙人和刘漕司年轻的时候,就爱看双清班的戏,当时覃夫人正好是班主,一来二去就认识了,算是因戏结缘吧。”庞辅良说道。
“原来如此。”燕迟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清筠,你为何要走这一步。”刘漕司捏着清筠的衣角十分悲痛的说道。
“其实眼下说覃夫人是自缢而亡还为时尚早。”燕迟说道。
“殿下的意思是说,清筠她是被人谋害的。”
“汪知州会着手,将尸身送于府衙,验尸之后方可确认。”
“既然殿下已经知会了汪知州,鄙人,就把覃夫人拜托二位了。”庞辅良说完转身离去,刘漕司追着他就出去了。
“白枫去查查双清班是否定州起家。”燕迟吩咐到。
“是。”白枫应声离去。
“怎么定州是有什么问题吗?”秦莞敏锐的察觉不对。
“是这三个人都有问题,刘仁励手握实权,是庞辅良勾结官场的一大助力,庞辅良又为刘仁励提供钱财,供他行贿买官,二人还有同乡之谊。
刘仁励能够成为清晖园的座上宾,我并不意外,可清筠只是一个有贱籍入良籍的伶人,以庞辅良唯利是图的秉性,怎会让她长住清晖园,而这院子的下人年年更换,恐就是为了掩盖清筠的身份而为。”
“适才刘仁励的神情,看着像是与清筠有些情分,但庞辅良倒是有些急于撇清的成分,难不成清筠手里握着他们的把柄,庞辅良不得不容忍她。”秦莞推测到。
“他们三人之间定有见不得光的秘密。”燕迟十分笃定。
“所以赶紧准备验尸吧,也去问问那双清班的人关于清筠的事情,就怕这事情才刚刚开始。”桃舒说道。
“你是说,还有人会死。”
“只是一种感觉,走吧,我陪你去验尸。”桃舒说道。
“好。”
燕迟看着并肩离去的两人,刚让白枫解决了茯苓这个小问题,这桃舒这个大问题该怎么解决,有桃舒在的时候,秦莞都看不见他了!
等府衙的人将尸体送至验房,这次汪知州也在,他看着陌生的桃舒。
“这是九先生的助手。”燕迟说道。桃舒只是挑眉没有反驳,此时此刻她确实是秦莞的助手没有毛病。
汪知州看着白枫递给他的苍术水,有些疑惑。
“这是苍术水,可以祛除尸臭,防中尸毒。”秦莞解惑。汪知州这才接过来喝下。
“汪知州还从未进过验房吧,这一次就让你见识一下,何为刑狱之事的初情莫过于检验。”燕迟说道。
“多谢殿下指教。”
做完前期准备事宜,才正式开始验尸,燕迟抢了记录的活儿,桃舒翻了个白眼站到了旁边。
“死者年约四十五至五十五岁之间,死时妆容完整,衣物完好无损,无明显的拖拽痕迹,左衣袖口有一块油渍,有龙涎香气,应是价值不菲的熏香用油。
肩背处有磨损,长约三分,边缘参差不齐,缝隙间有绿色锯末,应是在柱子或凉亭上靠蹭过。”
“白枫亲自去查。”
“是。”白枫应声离去。
“死者因为颈部血脉被压制,面色惨白,眼睑有细小出血点,缢沟在喉结上方,呈青紫色,上缘有暗红色充血,缢沟前颈较深,两侧浅,未至颈后。
缢沟宽而整齐,与死者的襻膊折痕一致,舌尖抵牙未出,舌骨有轻微损伤出血。死者的口中也有酒气,死前应曾饮酒。
死者的脚踝及脚背处也有紫红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