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宫门上下,尤其是宫尚角,对无峰恨之入骨,绝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悯。
她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是因为爱慕和担心宫子羽,才铤而走险跟去后山,将所有的行为都归结于儿女私情。
“宫远徵……你……你就算杀了我……我也只是担心子羽……”
云为衫气息奄奄,眼神却带着一股倔强的绝望。
宫远徵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却依旧嘴硬的云为衫,心头那股邪火越烧越旺。
他已经灌下去好几瓶能让人意志崩溃的毒药了,这女人的嘴怎么还这么严实?!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哼!不识抬举!”
宫远徵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刑具架,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反而可能真把人弄死了,打草惊蛇。
宫远徵愤愤地瞪了云为衫一眼,转身离开了地牢,带着一身戾气,径直回了徵宫主院。
宋茵茵正在庭院里修剪一株宫远徵新移栽来的珍稀药草,见他气呼呼地回来,脸色黑得能滴出水,便放下手中的小剪子,迎了上去,柔声问道:
“阿徵,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这么大气?”
看到宋茵茵,宫远徵那满身的戾气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又像是委屈的孩子见到了家长,嘴巴一撇,告状似的说道: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那个云为衫!嘴严得跟蚌壳似的!哼,谁不知道她就是无峰派来的刺客啊?证据都快摆在她脸上了,还在那里装什么情深义重,担心宫子羽?骗鬼呢!”
他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
“我的毒药都用了几瓶了,她硬是扛着不说!真是气死我了!”
宋茵茵看着他这副炸毛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
她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个样式古朴的白色小瓷瓶,递到宫远徵面前。
“茵茵,这是什么?”
宫远徵的注意力被吸引,好奇地接过瓷瓶,入手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