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柳扶微一听,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马车内,她问席芳想怎么赌,听到以命换命时,想也不想选道:“我赌他不答应。”
虽然这把赌赢了,但见他连一丝一毫都没犹豫,也未免有些气恼。
拜托,她脑袋还叫人拎在手里呢,就算不愿意,装也装一下吧。
“那就剩第二种了,”席芳目光往前一睨,“我想,用她来换少卿手中的那柄如虹剑。”
柳扶微屏住呼吸,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这一轮,她赌他愿意的。
尽管,她是对这剑的来历也有所耳闻,什么流传千古圣人亲赐、以及唯有“天下第一智”才能拔出的“天下第一剑”云云。
但……再是稀罕到底是个物件,哪能和人命相提并论?
岂料,左殊同这厢反倒迟疑起来,他望着她的目光微微在颤,简直在做一个天底下最难的抉择。
须臾,他道:“我拒绝。”
这一句像一把尖针,猝不及防扎进她的耳膜,脑子“嗡嗡”地,一时不知所措。
席芳好像并不意外,笑道:“噢,少卿大人这是不给商量的余地啊……”
左殊同道:“也许,是阁下选错了人质。”
言知行难以置信看向左殊同:“左少卿,你……”
席芳大笑几声,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当场将这貌美的小娘子杀了,他单手一抛,将她抛到两方对峙中心,道:“也罢,无用之人留着也是无用……小姑娘,今后,眼睛可得擦亮些。”
“席芳!你他娘的是疯了吗?”邀月甩鞭欲把人抢回来,左殊同身形快了一步,在人被抛到半空中时,一跃起身,将她揽入怀中。
不止是袖罗教的人震惊,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抛回人质?还带这样的?
然而,获救者面上殊无喜色,她的脖子上还缠着傀儡线,动不了,甚至发不出示警的声音。
马车上,席芳给她套了一枚带刺的戒指:“这刺上有毒,但毒不致命。”
“你说不致命就不致命?”柳扶微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但选择权,不在你的手中。”
“你……你不是说,这是赌局么?”
“所以,这第三局,我赌你不敢对你的哥哥下毒手。”
“我若动手呢?”
“我会放你一条生路。”
“……不动手,又当如何?”
“那这场赌局,你就输了。”
*****
半空之中,风卷着他的衣袍猎猎作响,咫尺之距,是褪去了青涩的眸深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