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胖子，发什么呆，快点去添柴火，不想吃烤肉啦？”
不远处穆顺已经架起火堆，把之前在于夫罗那砍死的马肉拿出来，做起了烧烤。
马肉很柴很硬，正常烧煮，味道不会太好，但如果烧烤，还是不错的。
这年头，条件有限，往肉里塞点姜片（去腥）和茱萸（辛辣），撒点盐巴，香气飘散。
大伙寻着气味过来，穆顺也不藏私，将做法说出，他们立即去实践了。
董昭对这种烹饪方式很好奇，穆顺做好后给他切了一块，虽然有些硬，但不妨碍味道是真的好。
两天后，终于等来了薛洪的消息，说看到吕布军约五千骑兵，向西南行进。
董昭的表情停滞了几秒，他只是随便说说，根本不认为孙坚一部就能打赢董卓。
但若不是董卓败了，吕布又怎会放弃东侧的防御？
“出发，目标小平津！”
穆顺大手一挥，立刻下令。
“唉，将军？容我想想。”
董昭有点慌，他之前确实如此推测，但也是理论上的，现在真发生了他认为的小概率事件，又显得有些不自信。
“想啥，先生快随我看看洛阳风光！”
顺利度过小平津，没观望多久，就继续朝洛阳前进。
穆顺本来挺激动的，毕竟是古代的洛阳，中原核心，抱着旅游参观的心态。
可，过了小平津，一路上荒凉破败，腐烂的尸体遍地，没有看到一个活着的百姓。
之前只是在情报里听说，但现在穆顺切切实实的感受了战争的残酷，尤其是董卓这样的畜牲。
这可都是活生生的老百姓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穆顺的脸色愈发阴沉，不再像以往那样有说有笑，董昭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上前安慰。
说什么成王败寇，说什么一将功成，穆顺全听不下去。
他已经忘了此行自己的目的，只是机械的行进，双手用力攥着，心中无比悲凉。
可能是受到后世的教育影响，穆顺格外的尊重生命，战场上有目的的厮杀，生死可以不论，但这一切，跟这些已经开始腐烂的百姓，有什么关系？
洛阳到了，穆顺站在破败的城墙前，不再前进，他低着头，压制着心里的愤怒。
“先生，董卓败逃会走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