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
霍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他不愿意?这怎么可能!”
是啊,若是从前的单简,绝无可能。
“莫非是伤势未愈?那……那玩意儿不好使了?”霍三试探问道。
“我怎么知道?”苏禾头也不回,声音淬着冰,“你自己去问他。”
看苏禾这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单简知道自己多半是问不出什么了。
可苏禾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面对邀约单简这都能忍,只说明一个问题。
他身体必然有古怪,这古怪就是这些日子来她察觉到的另类之处。
思来想去,苏禾只想到一个缘由。
“蛊毒!”
“小叔在何处?”
“崔神医吗?陪孩子们认药理呢!”
“等忙完了请他过来!”
很快罗武到达:
“这世上可有什么蛊毒,会让人在动情的时候戛然而止,痛不欲生那种?”
罗武略一思索便猛然抬头:
“回主子,是’断情蛊’。
此蛊平日毫无征兆,可一旦动情——无论是情动、欲念,还是爱意萌发,蛊毒便会立刻发作,令人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苏禾轻声重复,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空气骤然凝固。
苏禾垂眸,指尖的茶盏泛起细微涟漪。
原来如此——所以他才会在那些瞬间骤然推开她,所以他眼底才总是压抑着挣扎。
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此蛊何解?”
罗武面露难色:
“断情蛊极为阴毒,解法……属下只知需寻到母蛊,但具体方法,恐怕只有崔神医……”
话音未落,门外已传来崔神医凝重的声音:
“此蛊无药可解。”
苏禾蓦然抬头,只见崔神医立在门外,面色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除非——”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找到下蛊之人,以血引蛊。但引蛊之人,必将承受双倍噬心之痛,九死一生。”
苏禾缓缓站起身,窗外暮色落在她侧脸,映出一片决绝的暗影。
“那就找。”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道。
“无论他在哪里,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这蛊,我解定了。”
众人走后,苏禾再次提笔,这一次她思索再三后在白纸上画了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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