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景象撞入单简眼中,瞬间攫住了他的呼吸。
苏禾衣衫齐整地端坐一侧,神色平静得近\乎诡异。
而承安侯——
他半瘫在地,锦袍凌乱地散开,衣领大敞,露出底下勾魂摄魄的肌肤。
墨发披散,衬得那张仰起的戴着面纱的脸愈发惊心动魄。
潮红的眼尾曳着水光,喉结难耐地滚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糜烂的、任人采撷的艳色。
他在勾引她。
这个认知如毒蛇般窜入单简的脑海,一股暴戾的杀意瞬间冲上头顶,几乎要压制不住。
“将军,我好怕!”
怕?
随后进来的霍三可半点没看到这女人害怕的样子。
前后变化那么快,刚才坐在床上一脸玩味的样子当人没看到?
不过看单简如今这模样,似乎的确没看到似的。
完了,完了,又被这虚无缥缈的爱拿捏了。
就在霍三对将军颇为失望的时候却见将军突然顿住了脚步。
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人。
他脸上的震怒在这一刻被惊讶和疑惑替代。
怎么了?
霍三赶紧走过,结果这一去才发现承安侯的状态似乎有些古怪。
他媚眼如丝,即便明知道他是男人,可是他坐在地上那逐渐不安扭动的身体,那脸上带着勾引的魅惑,怎么看怎么古怪。
“他中药了?可他怎么没饿狼扑食?”
瞧这话说的。
饿狼扑食呢。
是的,如果是男子中药一般不就是饿狼扑食般将女子压制住吗?
可这承安侯这般状态……
“怎么感觉像女人中了药邀约你似的?”
这形容,真够一针见血的。
“是的呢,将军,这怎么这么奇怪啊?”
可单简的目光已经从地上的人看向了苏禾:
“你没事吧?”
苏禾心花怒放,笑着摇头:
“我没事!”
苏禾没事,地上的男人却如此,那只能说明……
“他被你反杀了?”
到底是单简呢。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带了一个药瓶在身上而已,哦,我这药有转嫁的作用,如果对我用了毒,那这毒会和我药瓶中的毒融合变成新型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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