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姜袅袅强撑着起身,只觉得双腿酸软得不听使唤,微微打着颤。
李玄稷倒是神采奕奕,亲手伺候她梳洗,动作间带着饕足后的慵懒与细致。
他拿起那套为今日重要仪式准备的隆重宫服,层层叠叠为她穿上。
繁复的衣带在他修长指间灵活系好,华美的刺绣与珠宝映衬着她疲惫却更显娇柔的面容,别有一种被狠狠怜爱过的风情。
李玄稷垂眸,看着她温顺依赖的模样,唇角勾起淡淡笑意。
原本应由新科状元,礼部侍郎薛怀信宣读封后诏书的环节,却出了变故。
薛怀信似乎被昨日的真相击垮,竟称病告假,无法前来。这小小的意外,并未影响李玄稷的心情,他反而觉得更好。
他索性携了姜袅袅的手,并肩从东宫启程。帝后仪仗盛大煊赫,旌旗蔽日,宫人内侍迤逦随行。
李玄稷身姿挺拔如松,金线绣纹在晨光下流转,更显得他面容俊朗,气势逼人。
而依偎在他身侧的姜袅袅,虽步履间仍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虚弱,但在华服珠宝与身侧之人支撑下,竟也显出华贵气质,宛如风雨洗礼后,傲然绽放的牡丹。
两人并肩而行,一步步走向那象征着权力顶峰的太和殿。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龙章凤姿,辉映夺目。他要让所有人都亲眼见证,她是如何与他携手,共同走向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
李玄稷近来心情确实舒畅至极。
自那日后,他几乎是食髓知味,日日都要缠着他的皇后。
便是连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这等严肃之事,也定要姜袅袅在一旁陪着,红袖添香。
只是这添香的后果,便是政务处理的效率大打折扣。
李玄稷上一刻还能正襟危坐,凝神审阅手中卷章,下一刻目光瞥见身旁之人恬静的侧脸,心思便瞬间飘远。
他搁下朱笔,伸手便将那温香软玉揽入怀中。
姜袅袅的唇瓣总是微凉,又软又甜,他一旦贴上,便如同上了瘾般舍不得离开,流连忘返,仿佛在细细品尝一块滑嫩香甜的糕点。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浅尝辄止岂能满足?
最初的轻柔吮吸渐渐变得深入,他试探着用舌尖撬开她微弱的防线,闯入那湿热的口腔,肆意纠缠舔弄。
姜袅袅被他牢牢锁在怀中,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热烈亲吻,心中却记挂着殿内侍立的宫人,羞得无处躲藏,只能从喉间溢出细弱的小猫似的呜咽。
这声音听在李玄稷耳中,却如同最动人的催情剂,误以为她是动情所致,反而更加卖力地加深这个吻,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
直到姜袅袅感觉胸腔内的空气几乎要被榨干,眼前阵阵发晕,才不得不伸出软绵的手,用尽力气将他推开些许。
原本只是泛着淡淡粉色的唇瓣,此刻已是一片红肿,水光淋淋,连舌根都隐隐发麻作痛。
“殿下……”她娇声喘息,眼波横流,那一声呼唤带着几分嗔怪,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的柔媚。
李玄稷垂眸看着怀中人这般情态,只见她云鬓微乱,双颊酡红,那双漾着水光的眸子娇滴滴地望着自己,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什么奏折国事?
只觉得三魂七魄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轻飘飘如坠云端,满心满眼只剩下了这蚀骨销魂的温柔滋味。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内侍略显急促的通报声,言说首辅翁达有要事求见。
正意乱情迷的姜袅袅闻声,如同受惊的小鹿,慌慌张张地便要从他怀中挣脱起身。
李玄稷正沉溺其中,被她这么一推,才有些不悦地回过神。但听闻是老师翁达到访,想必确有紧要政务,他纵然再不舍,也只得暂且压下心头燥火。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了呼吸,扬声道:“宣。”
殿门开启,然而,令李玄稷心头猛地一沉的是,跟在翁达身后的,竟是称病在家的薛怀信。
不妙的预感瞬间掠过李玄稷的心头。他下意识地飞快瞥了一眼身旁的姜袅袅,生怕她察觉到什么异样。
万幸的是,姜袅袅此刻正因方才的亲密而羞赧不已,那被疼爱得红肿晶亮的唇瓣尤为惹眼,她只顾低着头装模作样地为他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