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澜却敏锐地察觉到，她偶尔扫视店内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与警惕。而且，她的步伐沉稳，气息内敛，显然身负不俗的武功。
秦般若的注意力，则更多放在店铺的后堂方向，以及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一丝奇异香气上。那香气极淡，带着草木的清新，却又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腻，正是苗疆某些特殊植物特有的味道。
就在七娘笑着向他们走来，准备招呼之时，后堂的帘子忽然被掀开，一名身着五彩苗服、容颜俏丽却眼神冷漠的少女走了出来，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小巧的银铃，行动间却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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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女子！
她目光扫过店内，在与秦般若目光接触的刹那，两人俱是微微一怔。
秦般若覆在面纱下的脸色骤然一变，虽然极快恢复，但林惊澜清晰地感觉到她周身气息瞬间的凝滞与冰寒。
而那苗疆女子，看向秦般若的眼神，先是惊讶，随即竟流露出一种复杂的、带着敌意与审视的光芒。
这细微的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七娘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林惊澜心念电转，知道今日恐怕难以深探了。他不动声色地揽住秦般若的腰肢，做出亲密之态，对七娘笑道：“店家，这匹苏绣甚合我意，包起来吧。” 语气自然，仿佛只是一对寻常夫妇。
付钱，取货，离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直到走出锦绣阁一段距离，秦般若才微微挣开林惊澜的手，虽然隔着衣袖，他仍能感觉到她手臂的僵硬。
“你认识那个苗女。”林惊澜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
秦般若沉默良久，夜风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沙哑：“她叫蓝凤凰，是苗疆五仙教教主的小女儿。”
五仙教！苗疆最神秘也最令人忌惮的教派之一！
秦般若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扯下了覆面的轻纱。
月光下，第一次露出真容的她，眉目如画，清冷绝俗，此刻却带着一种复杂的悲凉与决绝。
“而我，”她看着林惊澜，一字一句道，“曾是五仙教的圣女候选。”
玉壶冰破，隐藏多年的身份秘密，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冰山一角。而这背后牵扯出的苗疆往事，似乎比眼前的江南迷局，更加波澜云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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