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是活靶子！”岳飞怒吼着起身，眼中迸射骇人的精光，仿佛已见重骑兵在炮火中倾覆的景象。
“没错！”赵桓长杆再顿，沙盘沙土飞扬，“就是活靶子！朕要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冲锋，沦为扑向绞肉机的自杀！要让他们信奉的上帝，在大宋绝对火力前碎成齑粉！”
这番话如滚油浇火，瞬间引爆众将心中狂热！
恐惧？担忧？
尽数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胜利的绝对自信，对火器威力的狂热期待！
余下的，唯有参与史无前例碾压式屠杀的血脉贲张之感！将领们呼吸粗重，眼中闪烁着嗜血锋芒。
“传朕旨意！”赵桓声音骤转冰冷精确，如手术刀划开皮肤，不带半分情感却满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即刻起，成立‘大宋第一远征打击军团’！”
“韩世忠！”
“臣在！”韩世忠猛地挺直了腰杆。
“朕命你为军团总指挥！点神机营万余精锐，携全部轻便火炮与‘天怒’重炮；调背嵬军五千为尖刀，配最新神威步枪；再从西军择精锐轻骑一万五千负责侦迂回！合计三万大军，即刻整备粮草军械，明日拂晓开拔！”
“朕将国库所有‘天怒’重炮尽付于你！五十门，一门不留！让西方骑士尝尝东方雷霆之怒！”
“再予你二十万发神威步枪弹药！朕不要你省弹惜命，只管往死里打！哪怕耗光最后一发，也要将这三万重骑埋骨西域！”
“朕只有一令！”赵桓竖指，眼神寒如冰霜，“此战战损必须达一比百！全歼三万敌军前提下，你部折损不得过三百！多一人，朕唯你是问！”
“做得到吗？！”
一比一百！这是疯狂至极的目标，是百战将领连梦都不敢想的天方夜谭——即便是对付最弱游牧部落，一比十的战损比已是大胜。
但韩世忠短暂震惊后，心中涌起的非是畏惧，而是无与伦比的信任与冲天豪情！他深知陛下此令绝非臆想，而是对新军战力、火器威力与大宋国力的绝对自信！
“臣，韩世忠！”他猛地单膝跪地，头颅重重叩击青砖，发出“嘭”的闷响，额头瞬起红印，声音嘶哑却斩钉截铁，“定不辱使命，保证完成任务！”
赵桓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走到韩世忠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他轻拍老将肩头，继而俯身凑到韩世忠耳边，以仅两人能闻的鬼魅之声，下达最后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密令。
“老将军，此去西域，除了打仗，你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带上宫里最好的画师，一百个。”
“朕不要歌功颂德的山水，亦不要粉饰太平的花鸟。朕要你命画师将这场屠杀的每处细节，都毫厘不差地‘画’下来！”
“朕要见铁甲在‘天怒’炮火中扭曲熔溅，见骑士在弹雨中倒毙撕裂，见他们引以为傲的十字战旗，被轰成碎布飘零风沙！”
赵桓的嘴角，勾起一抹魔鬼般的微笑。
“战后，朕会将画作装订成册，遣专使送往罗马，亲手呈给教皇陛下，亦遍送欧罗巴诸王与领主！”
“就当是……朕西征大军向西方世界发出的第一份……赤裸裸的宣战公告。而他们此行的最终目标……正是富饶的花剌子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