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的车准时停在清北大学南门。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低调，线条流畅。
车窗降下，露出程昱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脸。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阳光落在他清隽的眉眼上，整个人干净又耀眼。
他看到沈瑶走过来，眼睛亮了亮。
沈瑶今天没穿裙子。
她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连体裤，将她高挑纤细的身材勾勒得恰到好处。
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被她利落地扎成一个高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纤长白皙的天鹅颈。
脚上一双平底的葆蝶家编织鞋，脸上是清透的淡妆。
又飒又美，像是一阵清爽的风。
“去哪儿？电影票我都买好了，最新的科幻大片。”
程昱笑着，帮她拉开车门。
沈瑶坐进副驾，一股好闻的、清冽的雪松香气将她包围。
她系上安全带，冲他神秘一笑。
“不看电影。”
“嗯？”
程昱发动车子，有些意外，“那去听音乐会？或者看画展？”
他猜想着所有文艺小资的约会地点，毕竟沈瑶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需要精心呵护的、娇艳的玫瑰花。
沈瑶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关掉了车载导航。
“导航，听我的。”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感，“往前开，上四环。”
程昱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有意思。
他喜欢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感觉。
车子平稳地驶上四环路。
沈瑶指挥着路线，七拐八拐，车子逐渐偏离了繁华的市中心，开向了京郊的方向。
路边的建筑越来越少，视野越来越开阔。
程昱心里犯起了嘀咕。
这地方，不像是约会，倒像是……要去干什么大事。
半小时后，帕拉梅拉在一个入口处停下。
巨大的招牌出现在眼前，【京西国际赛车场】。
程昱彻底愣住了。
他扭头看向沈瑶，眼神里全是问号。
“你……带我来这儿？”
沈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长腿一迈，下了车。
初秋的风吹起她的马尾，她回头，冲着车里发呆的程昱扬起下巴，笑容明媚又张扬。
“怎么？不喜欢？”
“不……不是。”
程昱赶忙下车，跟上她的脚步，“我只是，太意外了。”
他以为今天的约会是烛光晚餐，是风花雪月。
结果是引擎轰鸣，是速度与激情。
沈瑶已经熟门熟路地走向会员接待中心。
“沈小姐，您来了。”
接待经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沈瑶，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冯哥今天也在，刚刷了个新圈速，正念叨您呢。”
“是吗？”
沈瑶淡淡一笑，从手包里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过去，“给我和我的朋友，安排一间VIP休息室，再准备两套赛车服。”
“好嘞！”
经理双手接过卡片，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旁边的程昱。
好一个俊俏的男学生，看样子，是沈小姐的猎物？
程昱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砸得有点晕。
沈瑶，是这里的会员？
听这经理的口气，她还是这里的常客？
甚至跟那个什么“冯哥”很熟？
他脑海里那个需要呵护的、懂艺术、女学霸的沈瑶形象，正在一点点崩塌，然后重塑。
VIP休息室里，视野绝佳，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赛道最精彩的连续弯道。
工作人员送来了两套崭新的赛可赛车服，一套男款，一套女款。
“换上。”
沈瑶将女款的赛车服扔给程昱。
程昱：“？？？”
他低头看看手里的衣服，又看看沈瑶，“你确定？”
沈瑶已经拿起那套红黑相间的男款赛车服，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开始脱掉外面的连体裤。
程昱的呼吸猛地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