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不对劲,那是一种带着探究和期待的笑意。季知棠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打住话头,哭笑不得地说:“娘!您……您想哪儿去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姚小星在一旁也听明白了,眨着眼插话道:“为什么呀姑娘?我看王老板人挺好的呀。上次您差点撞到桌角,他用手挡得多快啊,手背都硌红了,还笑着说没事。后来跟您聊生意经,我看你们聊得可投缘了,看起来很般配呢!”
何氏连忙点头,压低声音道:“就是就是,上次娘本来想进厨房帮忙,瞧见你们说得正投机,就没进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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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棠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上次吃饭,您一个劲儿给王老板夹菜,问长问短的……娘,小星,你们真是误会大了!我跟王老板就是正常的生意往来和朋友之交。人家家世那么好,生意做得那么大,我……我就是一个开小食铺的,哪里配得上人家。”
姚小星一听季知棠妄自菲薄,立刻维护道:“姑娘您说什么呢!您这么好,聪明能干,心地善良,长得又好看,做饭还天下第一好吃!要我说,是王老板配不上您!他都二十三了,比您大了七岁呢,是他老牛想吃嫩草!”
季知棠被姚小星这护短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但也赶紧顺着这话说道:“对啊对啊,王老板都二十三了,说不定早已成家立业,妻妾成群了。我对他根本不了解,也从没起过那方面的心思。你们可别再乱点鸳鸯谱了。”
何氏听了这话,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热情顿时消减了大半,喃喃道:“是啊……二十三了,又是那般人物,家中定然早有妻室了……”她脸上露出遗憾的神色,转而又开始发愁。
“唉,棠姐儿你明年就出孝了,这亲事可怎么办才好……”她又想起自己去寺庙求的那支签——“藤萝无根,欲附青松。风雨一度,终见晴空。”——那签文就像一根刺,总是让她心里隐隐不安。
季知棠看出母亲的担忧,放下手中的酱油瓶,握住何氏的手,柔声安慰道:“娘,您就别瞎操心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现在就想着把咱们家的生意做好,把日子过好,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
另一边。
王家的厅堂里,烛火微微摇曳,映着章氏略显忧心的面容。
她轻抿了一口茶,抬眼望向正在翻阅账册的夫君,语气温软地问道:“老爷,绪儿的婚事,咱们当真就应了他,娶那位季家姑娘?我听说,她如今在街市经营一家食铺,终日与油烟为伴……”
王父缓缓放下账册,捻了捻胡须,声音沉稳:“绪儿已二十有三,亲事迟迟未定,你我岂能不急?如今他既有了中意的人,自然是依他。”
章氏闻言,眉尖轻蹙,语带委屈:“妾身何尝不着急?前些年不是为他相看过我娘家侄女晓琴?那孩子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性情又温婉……”
“莫再提你那侄女,”王父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绪儿十六七岁时你不着急,拖到二十一岁才想起张罗,莫非是一门心思要撮合他俩?婚姻是绪儿自己的事,总得他心甘情愿才好。”
“可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娶个厨娘吧?”章氏忍不住提高声调,又很快压低了声音,“妾身打听过了,季家父亲早逝,底下还有年幼的弟妹要抚养。咱们家虽不算什么高门大户,可明州、临安皆有药铺,就连宫里也采买过咱们的药材,这……门第实在不相称呵。”
她说起家业,不觉带上几分矜持的骄傲,却忘了自己娘家原也只是寻常粮商,当年全凭她容貌出众,才与王家结下姻缘。
王父闻言,只淡淡一笑:“若真讲究门第,当初我又怎会求娶于你?”
这话说得直白,章氏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接话,只低头绞着手中的绢帕。
王父见她默然,以为她已想通,便温声续道:“听绪儿说,他在明州药铺推行的几项新措,多是得了那位季姑娘的提点。我看这女子颇有见地,懂得经营之道,于我家业也有助益。你便好好准备,选个吉日登门提亲,把这事办得体面些。”
说着,他语气转柔,“前些日子你看中的那支牡丹琉璃簪,我便买来赠你,可好?”
章氏听得这话,心中更是百味杂陈。那支簪子她心仪已久,夫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