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片刻，凌循反手关上门，“咔哒”一声落了锁。
顾曦的金丝眼镜后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职业性的微笑。
她微微挑眉，仿佛在问“这是什么意思”。
凌循往前走了两步，停在办公桌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为什么拉黑我？”
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顾曦优雅地靠坐在桌边，双手随意撑在两侧：“这位同学，我的社交账号怎么处理，好像不需要向你报备吧？”
她的嗓音带着迷人的磁性，却字字带刺。
“六哥晚上在幻境请客，想让你一起去。”见她这副态度，凌循心里有点难受，她深呼一口气，调整了心情直接说明来意。
“哦？”
顾曦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随后浅浅一笑。
“替我谢谢他，不过今晚我有约了。”
“和谁？”
脱口而出的询问让凌循都愣住了，她紧抿嘴唇，眼睛死死盯着顾曦，希望对方给她一个答复。
顾曦见她这副模样，轻笑出声，那笑容温暖和煦，却又冰凉刺骨：“这似乎超出你的关心范围了，还是说…”
她推了推眼镜，继续道：“你需要咨询的是人际边界感的问题？”
凌循看她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梦里那些画面又涌上来，心里更是堵得慌，她又上前一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
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顾曦没有后退，反而迎上前，两人距离瞬间拉近。
“我想怎样？”
她重复着。
“想你离我远点，这个答案够清楚了吗？”
“我…我最近并没有找你…”
“所以呢？“顾曦挑眉，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千斤重压。
“我现在想继续保持这样，不行吗？”
镜片后，那双漂亮的眸子直视着凌循。
说出的话更是带着嘲讽：“还是说某些人嘴上说着讨厌被我缠着，实际上却开始习惯了？”
【系统警告：检测到凌循异常情绪波动，建议维持适当距离。】
系统的提示音在顾曦脑中响起，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着痕迹往回退了退。
凌循正要开口，却被顾曦打断：“如果没别的事，请回吧，我还有工作。”
“昨晚我梦到你了！”
空气凝滞了一瞬。
【系统警告：过度情感交互可能触发世界规则警报，建议采取疏离态度。】
警告再次响起。
顾曦发出一声轻嗤：“梦到我？是梦到我死了，还是梦到我怎么弄死别人的？”
她侧过头，金丝眼镜链轻轻晃动，“或者又是那种廉价又无聊的c梦？凌循，你的借口就这么贫乏？”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一样，落在凌循最痛的地方。
“你！”
“我什么？”
系统的警告让顾曦不得不继续这场表演：“需要我帮你解梦吗？收费很贵的，同学。”
“还是说…”顾曦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
“你只是受不了我突然不缠着你了？受不了没人整天追着你跑了？”
她向前一步，几乎贴上凌循，但在最后关头还是克制地停住。
“凌循，你是不是犯贱？晾着你的时候反倒自己凑上来了？”这句话说得又轻又柔，却像一记耳光甩在凌循脸上。
凌循瞳孔骤缩，手指紧紧攥起。
顾曦轻笑出声，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凌循因为生气而泛红的脸颊，一触即离。
【系统警告：物理接触过度，立即停止。】
她迅速收回手，语气冷了下来：“看来被我说中了，我还以为你能多撑一会儿。”
她转身走回办公桌后坐下，拿起笔：“出去。”
凌循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所有的情绪都被践踏，她看着顾曦垂眸工作的侧影，觉得失落无比。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转身离开，门轻轻合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咨询室里重归寂静。
顾曦慢慢摘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