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着人流往外走，秦雪拿出手机，对着夜空下尚未完全散去的人群和远处纪念碑的轮廓拍了几张照片。
而她低头翻看了一番刚才拍的照片，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
她抬起头对林轩晃了晃手机：“学弟，来都来了，我们拍张合照留念吧？”
“啊？合照？”
“对。”秦雪不由分说，已经调整好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站到他身边，“快，你就当是给我这次研学活动画个圆满句号。”
“行吧…”他无奈地挪近了一小步，身体下意识地挺直，显得有些僵硬。
秦雪倒是落落大方，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朋友距离，既不显得生疏，也不暧昧。
她将镜头对准两人，背景是夜幕下庄严肃穆的纪念馆建筑轮廓。
“准备好咯——三、二、一！”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照片里，秦雪笑容灿烂，比着剪刀手。一旁的林轩则表情略显局促，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弧度。
“我看看…”秦雪凑过去检查成品，忍不住噗嗤一笑，“学弟，你表情好严肃啊，跟我强迫你似的。”
“我拍照就这德行。”林轩辩解道。
“也挺好的，很真实。”秦雪笑着，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起来。
“照片也发给你了，我们发个朋友圈吧，嗯…配文写什么好呢？‘红色涅县之行，感谢靠谱学弟向导。’怎么样？”
“呃，学姐你发就行了，我就不用了吧…”林轩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那怎么行？”秦雪抬起头，用一种“你这就不够意思了”的眼神看着他。
“有福同享，有图同发。快快快，你也发一个，不许耍赖。”秦雪率先点击了发送。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只是发个朋友圈，倒也没什么。林轩也就慢吞吞地拿出自己的手机，从秦雪那里接收了照片。
他点开发送朋友圈的界面，上传合照，手指在配文框上犹豫了半天，最终只干巴巴地打了几个字：「当了下学姐的导游。」
不过，在点击“发表”的前一秒，他动作娴熟地设置了分组可见，勾选了“部分好友不可见”。
然后将三个舍友以及所有家人一股脑儿拖了进去，让他们以外的别人看见倒无所谓，但是他们是一定要屏蔽的。
做完这一切，他才点击了发送。
“发好了？”秦雪探头问道，“我看看。”
“嗯，发了。”林轩点点头。
“好。”秦雪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酒店了。今天真的谢谢你了。”
“学姐别客气，应该的。”
两人叫了辆出租车，不久车便在酒店前停了下来，秦雪打开车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