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流？”
陆乘风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明显的担心。
江寒流猛地惊醒，紧紧地抱住了陆乘风：“陆先生！”
像是经历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一般，陆乘风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江寒流浑身在发抖。
陆乘风愣了一下，抬手拍了拍江寒流的后背。
有些好笑道：“怎么了？做噩梦了？”
这还是陆乘风第一次看到江寒流表现得这么脆弱的样子，以前最多是装弱卖可怜。
这回，江寒流的样子明显不是装出来的。
陆乘风的死状还在眼前徘徊，江寒流不由得闭了闭眼睛。
好在，现在是他的二十一岁，二十七岁的陆乘风的体温正隔着衣服源源不断地传递到江寒流的身上。
江寒流深吸了一口气，勉强从刚才的“噩梦”中挣脱开来。
突然低头看着陆乘风，沉声道。
“陆先生，你对自己太不好了。”
“怎么了？”陆乘风愣了一下。
“药……明明都研发成功了，你为什么没有吃？”
陆乘风的身体不由得一僵：“江寒流，你？”
“陆先生，我好像梦到了你的前世。”
江寒流重重地搂紧陆乘风，像是要把陆乘风的身体给融入到自己的体内一般。
“没事了，都过去了。”
陆乘风轻轻地拍了拍江寒流的后背，安抚道。
一直到江寒流的呼吸平复了一些后，陆乘风才紧跟着道。
“江寒流，告诉我，你都梦到了什么？”
“什么都梦到了。”江寒流闭了闭眼睛。
“梦到了跟陆先生的相遇还有那两年，也梦到了陆先生明明拿到了药物，却根本不遵守医嘱，没有好好治疗。”
“还梦到了……”
陆乘风的死亡，江寒流想想都是一件让人心碎的事情，根本无法说出口。
陆乘风却猜到了：“我死了？”
“嗯。”江寒流微不可察地应了一声。
“陆先生，你之前还骗我说是做梦来的这里。”
“不算骗你，我当时确实只是在休息。”
陆乘风轻轻地划过江寒流的后背，无声地安抚着江寒流。
只不过，睡着前的陆乘风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死亡，还回到十年前。
倒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能够回到十年前，好好地跟小疯子走上一遭，已经是很好的结果。
“陆先生，你为什么立遗嘱？”江寒流盯着陆乘风的眼睛。
“那个啊……”陆乘风顿了一下。
“大概是在见到你的死亡之后，总感觉自己也有那么一天，想到了，就立下了遗嘱。”
陆乘风的神色倒是寻常的很，不像是在说自己的死亡，更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你没有好好吃药，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好好休息。”
江寒流一一列举陆乘风的罪证。
说完，也不给陆乘风说什么的机会，江寒流直接低头吻上了陆乘风的嘴唇。
更准确的来说，不是吻，更像是发泄一般的啃咬，也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
察觉到江寒流的情绪，陆乘风任由江寒流的动作。
君子兰味道的安抚性信息素也从陆乘风的腺体处逸散出来，跟着主人一起安抚着陷入浓浓的不安中的江寒流。
良久，两人才分开。
“抱歉，我没想到……”陆乘风抿了抿唇。
难得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陆乘风也说不好自己当时的心理，只觉得好像做什么都没什么意义。
大概是那会儿的陆乘风早就在江寒流悄无声息的渗透中，爱上了这个小疯子。
才会在江寒流离开后，只剩下一具躯壳般活着。
要是早知道江寒流会“看到”那些事情的话。
陆乘风……陆乘风其实不太后悔当时的行为，现在倒有些庆幸，还有回到现在，跟江寒流好好的在一起的机会。
“现在也挺好的，江寒流，我们能够好好地在一起，就很好。”
“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