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角浊灵王的利爪离苏清禾后背只剩半尺,腥风裹着邪气扑面而来,连她颈间圣女玉佩的暖光都剧烈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黑气吞噬。
苏清禾攥着镇镜钥的手沁出冷汗,钥匙尖已经碰到石碑底座的凹槽,却被浊灵王的压迫感钉在原地,连呼吸都滞了半拍——她能清晰“看到”利爪上的黑气正顺着毛孔往自己体内钻,影纹在皮肤下隐隐发烫。
“清禾姐!躲开!”萧承漠的银箭破空而来,箭尖裹着的硫磺火芯直逼浊灵王的眼睛。可这只浊灵王比普通浊灵敏捷太多,它头一偏就避开银箭,利爪非但没停,反而加快速度,指甲上的黑液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一个拳头大的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室顶部突然“嗡”地响起一声龙鸣!无数金色的光丝从石壁缝隙中窜出,眨眼间织成一张布满龙纹的光网,“唰”地从上空落下,精准地罩住三只带角浊灵王!光网刚触到浊灵王的鳞片,就爆发出刺眼的金光,鳞片缝隙里的黑液“滋滋”冒起白烟,浊灵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爪子疯狂抓挠光网,却怎么也挣不脱——那光网里缠着浓郁的龙力,正是它们最忌惮的力量!
“谁?!”周隐脸色骤变,猛地转头看向阴影处,手里的黑色令牌瞬间捏紧,黑气顺着令牌往上爬,显然想召唤更多影化士兵。
可还没等他催动令牌,一道金色身影就从东侧阴影中跃出,龙力在他掌心凝成一杆丈长的长矛,矛尖泛着银光,还沾着晶莹的水珠——那是宁承焕!他哪里还有半分“被押”的狼狈,衣袍下的龙鳞印记亮得刺眼,眼神锐利如刀,龙矛直指周隐的胸口,声音带着雷霆之势:“周隐,你的对手是我!”
“是你布的局!”周隐终于反应过来,之前“被押”的模样全是伪装,宁承焕早就借着潜伏的机会,在石室顶部布下了龙力光网!他急忙往后闪退,同时挥动令牌,想让被困的浊灵王冲破光网。可浊灵王刚碰到光网,就被龙力烫得缩回去,只能在光网里疯狂嘶吼,根本帮不上忙。
“承漠!护着清禾去石碑底座!”萧承宇大喊一声,三域镜的银光瞬间变寒,“唰”地凝成十几道冰刃,冰刃上裹着银光,直劈向试图靠近苏清禾的影化士兵。冰刃划过之处,影化士兵的身体瞬间结冰,黑气在冰面下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消散——这是他结合镜术和极北寒气创造的新招式,专门克制影痕邪气。
萧承漠立刻会意,扛起银弓就挡在苏清禾身侧,箭囊里的银箭“唰唰”射出,每一支都精准射向从石室角落冒出来的影化士兵。“清禾姐,快!宁叔困住了浊灵王,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他一边射箭,一边往后退,护着苏清禾一步步靠近石碑底座,硫磺火芯的光映得两人的脸忽明忽暗。
苏清禾盯着石碑底座的凹槽,指尖的镇镜钥已经发烫,钥匙上的纹路与凹槽的纹路完美对齐。可就在她要将钥匙嵌进去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枯瘦的手直抓她的脚踝——是户部侍郎!他手腕上的箭还没拔,却被影痕逼出了最后一丝力气,眼里满是疯狂的血丝,嘶吼着:“别碰石碑!周隐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给我老实点!”真周显从后面冲上来,手里捏着三张黄色符纸,符纸上用朱砂画着初代守镜人的“镇邪符文”。他毫不犹豫地将符纸贴在侍郎的后背、胸口和脖颈,符纸刚一贴上,就爆发出刺眼的红光!
“啊——!我的身体!”侍郎发出凄厉的惨叫,符纸上的符文像活过来一样,顺着他的皮肤往肉里钻。他身上的影纹瞬间失控,青黑色的纹路疯狂扩散,从脖颈爬到脸颊,再蔓延到四肢,整个人像被墨汁泼过一样,很快就被影纹彻底覆盖。影痕反噬的痛苦让他在地上翻滚,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化作一缕浓黑的邪气,被符纸的红光彻底吞噬,连骨头都没剩下。
真周显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清禾姐,快嵌钥匙!这些影化杂碎交给我!”他从怀里掏出更多符纸,在石碑周围布下一道简易的符阵,符纸的红光挡住了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影化士兵,为苏清禾筑起一道临时的屏障。
另一边,宁承焕的龙矛已经与周隐的黑气缠斗在一起。龙矛尖上沾着的水珠——那是东海龙族的圣泉之水,每一次碰到周隐的黑气,都会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像遇到烈火的冰雪,快速消融。周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宁承焕不仅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