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女子的双手贴在镜面上,镜子里涌出青金色的光流,与女子身上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虽然画得简单,但那红衣、那身形,分明就是苏清禾!
“这是……”周显的声音也变了,“画的是圣女与归元镜共鸣?”
林薇凑过来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什么:“长老生前说过,归元镜有‘认主’之说,只有与它气息相通的人,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力量。他还说,百年前曾有预言,会有一位‘红衣盲女’来到蓬莱,成为调和镜与浊灵的关键……”
红衣盲女。
这四个字像重锤敲在双生子心上。母亲苏清禾不就是穿红衣、目盲吗?难道预言说的就是她?
“可娘没来蓬莱啊。”萧承漠的声音有些发紧,“她还在皇城……”
萧承宇没有说话,只是指尖轻轻抚过画中红衣女子的脸。他想起出发前母亲塞给他的《共生秘录》,想起她反复叮嘱“归元镜的力量不止于净化”,想起镇灵镜曾映出母亲与归元镜共鸣的幻象……
一切线索都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苏清禾与归元镜的联系,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甚至有可能,她才是激活归元镜、调和镜与浊灵的最终关键。
“不管预言说的是谁,我们都得先找到守镜人。”宁承焕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将日记收好,“没有他们的血,就算找到归元镜也没用。镜中界是捷径,但里面未必安全,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周显将日记里的关键信息抄录下来,尤其是镜中界的地形和可能遇到的陷阱。林薇则在一旁补充守镜人知道的关于镜渊的细节:“潭水很冷,里面有会咬人的‘镜鱼’,但它们怕龙纹……”
夕阳透过屋顶的破洞照进石屋,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石桌上的日志散发着陈旧的气息,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圣地的新大门。
萧承宇将最后一页的草图深深记在心里,握紧了掌心的镜碴碎片。他不知道母亲与归元镜之间藏着怎样的秘密,但他能感觉到,这幅画绝不是偶然。
“走吧。”萧承宇站起身,凤羽纹的光芒在眼底闪烁,“去镜渊。”
石屋外,暮色渐浓,森林里响起了不知名鸟类的鸣叫。探险队的身影再次出发,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明确——镜渊,镜中界,圣地。
而那本藏着无数秘密的守镜人日志,尤其是最后一页的红衣女子草图,像一个巨大的谜团,悬在每个人的心头,预示着蓬莱的真相,或许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也更牵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