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气息快断了!”
苏清禾的心猛地揪紧,下意识看向镇灵镜。镜面仿佛感应到她的焦虑,再次亮起,映出外围战场的惨状:
耶律焕的墨色锦袍已被血浸透,额间的龙凤胎记黯淡无光,显然快耗尽沈氏残魂的力量;宁承焕躺在玄铁匣里,胸口的黑血漫过衣襟,原本亮泽的玄甲已变得乌暗,真身的灵光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更可怕的是,浊灵王虚影的黑气中,竟隐约浮现出张与先帝相似的脸,正发出阴恻恻的笑。
“是先帝的残魂被浊灵吞噬了!”白须长老失声惊呼,“他当年与浊灵有交易,死后灵识成了浊灵王的养料!”
“启动镇灵镜!”明煜的声音斩钉截铁,龙涎香如潮水般注入镜面,“清禾,用你的圣女血引动共生之力,远程净化邪气!”
苏清禾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殷红的血珠滴在镜背的龙凤图腾上。刹那间,镇灵镜的青光暴涨,化作道贯通天地的光柱,冲破水晶殿的穹顶,直刺雪山外围的战场!
耶律焕正被三道黑气缠住,眼看就要被吞噬,突然感到股温润的青光落在身上——伤口的灼痛感瞬间消退,额间的龙凤胎记重新亮起,沈氏残魂的气息比之前更盛!
“是圣女!”他精神大振,借着青光反击,竟硬生生撕碎了黑气,“宁承焕!撑住!”
玄铁匣旁,青光如细雨般落在宁承焕身上,他胸口的黑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原本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当他看到空中那道连接水晶殿的光柱时,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启动了……”
浊灵王虚影发出愤怒的嘶吼,黑气剧烈翻滚,却在青光中不断消融。镜中那张先帝的脸扭曲变形,发出不甘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信牺牲……”
咆哮声未落,光柱突然分出两道支流,缠绕上耶律焕和宁承焕的手腕,将他们的力量与水晶殿相连。耶律焕的沈氏残魂气息、宁承焕的龙纹真身之力,顺着光柱涌入镇灵镜,与明煜的龙涎香、苏清禾的圣女血交融在一起。
“这是……四力共鸣!”白须长老激动得发抖,“是初代圣女说的‘心诚则灵阵自稳’!”
水晶殿内,承焕和焕儿突然伸出小手,同时按住镇灵镜。双生龙纹的金、银二色与镜光交织,在殿内凝成个巨大的龙凤图腾,图腾旋转着没入石壁,整座水晶殿开始轻微震颤——那些缠绕梁柱的灵纹变得更加明亮,甚至隐约能听到三千年前景色的风雪声。
“他们在激活殿内的备用阵眼!”苏清禾的盲视“看”到骸骨周围的灵光越来越盛,初代圣女的灵识碎片正与双胞胎的灵媒之力产生共鸣,“初代圣女的灵识……在回应孩子们!”
明煜紧紧握住苏清禾的手,两人的力量通过镜面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外围。他看着镜中渐渐消退的黑气,看着耶律焕扶起重伤的宁承焕,突然明白“共生”的真正含义——不是某个人的孤军奋战,而是所有守护者的力量相融,是亲情、信任、责任交织成的无形锁链,比任何强制的“献祭”都更坚固。
秋分的夕阳透过水晶殿的冰棱,在地面投下斑斓的光影。镇灵镜的青光渐渐收敛,重新落回骸骨上方,只是镜面的光泽比之前更温润,仿佛藏着初代圣女的笑意。
外围的危机暂时解除,但谁也没敢放松。
“篡改历史的人,除了浊灵,会不会还有……”苏清禾的话没说完,却让明煜的眼神沉了下去。能篡改史书、让先帝都信以为真的“牺牲”谎言,绝不是低阶浊灵能做到的,背后一定还有更隐秘的势力。
白须长老突然指着骸骨的指骨:“陛下!圣女!骸骨手里……好像攥着东西!”
众人凑近一看,骸骨紧扣的指骨间,果然夹着片残破的丝帛,上面用西漠文写着几个字:“镜碴藏……裂隙镜……守镜人……”
“又是裂隙镜!”明煜想起初代圣女影像里提到的第三块镜片,“还有守镜人!这丝帛是初代圣女留下的,说明守镜人从一开始就和裂隙镜有关!”
苏清禾的盲视扫过丝帛,“看”到上面残留着极淡的蛇形纹气息,与耶律焕的胎记、守镜人掉落的玉佩同源——守镜人不仅是沈氏旧部,还可能知道裂隙镜的下落!
承焕突然指着殿外,奶声奶气地喊:“……影……”
苏清禾的盲视瞬间穿透冰雾,“看”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