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朱由榔透过车帘缝隙看到了这一幕。
瞬间明白时机稍纵即逝。
眼神一冷,看向眼前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太监。前世有过军旅生活训练,这副身躯虽然不如前世健壮,但一些基本的发力技巧和格斗经验还在。
眼见皇帝不为所动,继续向车门靠近,两名太监竟然竟梗着脖子道:“皇上,恕奴婢难以从命!王公公……”
话未说完,只见朱由榔猛然抽出车厢挂着的御用雁翎刀。
“噌!”的一声,长刀出鞘。
在两名小太监惊愕的目光之中,皇帝竟持刀捅来。
“噗嗤…噗嗤…”
鲜血顺着雁翎刀血槽潺潺流出滴落在马车内。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朱由榔强忍恶心,将两名哀嚎抽搐的小太监踹到一旁。
“狗奴才,你们也敢挟持皇帝!”
一把掀开车帘,迈步而出!
冬日清晨凛冽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气息,也夹杂着人群的汗味和金属的冰冷。
阳光有些刺眼,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映入眼帘,车队停滞在一片相对开阔的官道上,文武官员、宫眷、士兵混杂一处。
人人脸上都写满了惶恐和疲惫。
不远处,身材魁梧、甲胄染尘的焦琏正被数名锦衣卫围住,双方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翔身着飞鱼服,手按绣春刀,面色阴沉地站在焦琏对面。
而稍远一些,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坤,则在一群小太监的簇拥下,冷眼旁观,眼神闪烁,不知在盘算什么。
朱由榔的突然出现,瞬间让整个场面为之一静。
所有目光,惊愕、疑惑、担忧、甚至是畏惧,齐刷刷地聚焦到了这位刚刚“病愈”的年轻皇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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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琏看到皇帝,虎目顿时爆发出希望的光芒,奋力推开身前的锦衣卫,单膝跪地,声音有些颤抖:“陛下!末将焦琏,叩见陛下!”
马吉翔和王坤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随即快步上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皇上,您怎么出来了?您龙体未愈,此地危险,快请回銮驾休息……”
王坤也尖着嗓子道:“是啊皇爷,这些粗鄙军汉在此喧哗,没得惊了圣驾。万事有老奴和马指挥使为您分忧,您放心便是。”
他们的话语依旧充满了关怀,言语之中却和以往一样,都是控制欲,试图将朱由榔重新推回那个被隔离的囚笼。
然而,此时的朱由榔,已非昨日之朱由榔。
他站在车辕上,虽然面色依旧苍白,身形在宽大的龙袍下显得有些单薄,但脊梁挺得笔直。
无视了马、王二人的话语,目光直接越过他们,落在焦琏身上,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焦将军,平身,敌情如何,详细报来。”
这一声,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焦琏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惊喜。
马吉翔和王坤则瞳孔骤缩,脸上虚伪的笑容彻底僵住。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已经不一样了。
“启禀陛下,张月部骑兵五百余,精锐步卒千余,共计一千五百余精锐出梧州向我部赶来,现已距朝廷车驾不足三十里。”
“朝廷车队皇家仪仗、文武官员及家眷,更有一路随行百姓溃兵。
陛下!贼兵锋锐,转瞬即至。我车驾冗繁,半日之内必被追上!届时玉石俱焚,国体何存?臣焦琏,请率本部儿郎,折返阻敌!”
焦琏部共有精兵三千余,武器装备乃至战马虽然不如张月部,但若是运筹得当,利用广西复杂地形,加上张月部只是孤军深入,说不得能一举将之击溃,甚至全歼张月部。
自己若是趁此机会和焦琏一同前去阻敌,一来可以突破王坤、马吉翔等人的挟持以及政治封锁。
二来也能借此机会收拢军心,穿越而来,自己绝不做原身那样懦弱的傀儡。
想到此处,朱由榔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