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话音未落,身形已然不见。
“师尊这是动身前往须弥灵山,要找接引、准提清算旧账了……”
望着通天离去的方向,众人彼此对视,心中皆有明悟。
须弥灵山之上。
接引与准提自发出金光后,便闭目静坐,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内心暗藏期待,只待金鳌岛上大乱的消息传来。
为免惊动通天感知,提前打草惊蛇,二人刻意收敛心神,不敢探查金鳌岛半分动静。
时间悄然流逝,忽然间,两人心头同时一凛,泛起莫名不安。
“这感觉……似有大祸临头?”
身为圣人,灵觉何等敏锐,稍有异动便可察觉。
刹那之间,他们便意识到局势有变。
“莫非金鳌岛计划出了岔子?”
“是通天提前识破?还是多宝、长耳中途反悔?”
先前因忌惮通天而刻意回避探察的后果,此刻终于显现。
如今金鳌岛气运鼎盛,截教声势浩大,要想窥测其中真相,非得布置周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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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促之间妄图推演,谈何容易?
“眼下难察虚实,不如以静制动。”
“无论是通天出手阻止,还是那两人自乱阵脚,只要我等不动声色,通天便无由发难。”
“再者,多宝与长耳,总不至于刚一动手就暴露投靠我佛门之事吧?”
接引与准提心头微动,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妥,可转念一想,只要通天没有当场抓到他们的把柄,其余种种都不过是浮云掠影,无关大局。
此刻他们仍可端坐须弥,稳如磐石。
若贸然施展法力,探查金鳌岛动静,反倒可能惊动通天,招来不必要的疑心,弄得好似此地无银,反惹祸上身。
想到此处,二人便将心神收敛,再度沉静下来,准备继续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冷眼旁观。
然而,就在他们欲故作超然、视万物如尘土之际,外界却并未如其所愿般平静安宁。
几乎是在闭目刹那,接引与准提猛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电,齐齐投向须弥灵山之下,神色中满是惊疑。
只见一道身影正缓步而来,踏空而行,气度巍然。
“通天?!”
二人脸色骤变,心中掀起滔天波澜!
——原来通天自金鳌岛启程,凭借无上神通,瞬息之间已抵达西方界域。
原本他本意直上灵山之巅,当面质问接引、准提,讨个说法。
可当他踏入须弥地界,神识无意间扫过下方众生时,念头忽转,遂止住身形,悄然落于一处无名之地。
此地人烟稠密,生灵汇聚。
通天放眼望去,只见男女老幼无不焚香叩首,口诵佛号,神情虔敬至极,仿佛信仰已深入骨髓,化作本能。
纵使通天见识广博,此刻也不禁心头一震。
“此前未曾踏足西方,没想到接引与准提所立佛门,竟能如此深入人心,竟至这般地步!”
正思量间,忽见前方一群信徒押着一人缓缓走来,喧哗声起,气氛肃杀。
“那是……嗯?金蝉子?”
起初通天并未在意——世间纷争不断,有人触犯教规被押赴惩戒,原也寻常。
可随意一瞥之下,却发现那被缚之人竟是金蝉子。
常人或许不知其身份,但通天却清楚得很:此人乃牵连未来大劫的关键人物,正是封神之后佛门东传之局的核心所在。
不过那是未变之天数下的定局。
如今人教已灭,阐教覆亡,通天正步步紧逼西方二圣,所谓西游之劫,早已无从谈起;即便仍有劫数,也断不会是原本的佛门东渡。
“怪了,金蝉子不是你西方嫡传弟子么?怎会被自家信众捆绑游街?”
通天心生疑惑,索性凝神推演,溯流时光长河,窥探因果过往。
“孽障!你竟敢不信佛陀?!”
“佛陀为万法之源,诸相之本,你不归依,必是邪魔入心!”
“不信佛者,皆可诛戮!”
“金蝉子!今日你若不伏地悔罪,我等必将你形神俱灭,永堕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