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要写明白哪天、哪时、哪块地儿。”
台下突然爆发出欢呼。
瞎眼阿婆颤巍巍举起拐棍：“九殿下圣明！”卖糖葫芦的老贾举着串红果挤到前排：“我家那间破棚子早该修了，明儿我也写状子告风！”
林诗雅站在钟楼二层，望着广场上沸腾的人群。
暮色漫过她的白衣，她摸着腰间玉牌，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那是上界监察的灵识波动，像根细针扎进识海。
“你明知这些指控没道理。”她转身时，谭浩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嘴里咬着串糖葫芦，糖渣沾在嘴角，“为何还要走这一套？”
谭浩把糖葫芦递过去，见她摇头，便自己咬了一颗：“从前百姓被雷劈了，只敢跪地上喊‘遭天谴’；现在被日头晒了，能攥着纸来告状。”他舔了舔嘴角的糖渣，“不是为了判天有罪，是为了让他们相信——自己有资格开口。”
话音未落，一道微弱金光从天际坠落，击中广场中央新立的石碑。
那碑上刻着今日的听证记录，此刻符文流转如活物，又迅速消散。
林诗雅瞳孔骤缩，玉牌在掌心发烫：“那是上界监察印记！有人在记录这场听证会——”
“许是哪个神仙值班打瞌睡，被咱们的‘热闹’震醒了。”谭浩满不在乎地擦了擦嘴角，转身往楼下走，“走了，我饿了，去吃锅贴。”
他脚步轻快，却在转过楼梯拐角时悄然停顿。
袖中指尖轻轻一点，虚空中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规则锁链“啪”地断裂。
当晚，东域各村的夜话里多了新谈资：“听说九殿下审了太阳？”“可不是！还说下回要审月亮！”“那要是哪日我家的鸡不下蛋……”
而在星辰仙宗的藏经阁，一位白眉长老突然咳嗽着打翻茶盏。
他望着面前悬浮的玉碟，上面刚刚浮现一行模糊字迹：“凡界东域，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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