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斐然手撑在马桶旁边的柜子，继续吐着。
陆之尧似乎也有些担心，便说：“听说，有的女孩子，第一次之后，会有呕吐的情况，好像和激素变化，身体过于疲惫有关。是不是昨晚太激烈了。”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隐隐流露出得意。
程斐然斜了他一眼，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有可能。”
此时她喉咙被胃酸灼烧着，胃痛的几乎要无法呼吸，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
可就在她这么难受的时候，他甚至还有心情回味前一晚，还在因自己得到了她的第一次而暗自欢喜。
他刚才甚至还在分析她闪婚霍暝渊后，对他造成了怎样的威胁和损失。
她从来不知道，在陆之尧的内心深处，他是这么在意金钱和地位。
还一度以为他风高霁月，淡泊明志。
而他兢兢业业地工作，也只是因感激父亲的养育之恩，在帮她父亲分忧。
她忽然觉得自己都有些可笑了。
手机在上衣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程斐然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霍暝渊，他进别墅区了，再有几分钟就到她家楼下。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定心丸，让程斐然暂时放下心来。
至少，不怕陆之尧强迫她了。
反胃的感觉过去了，程斐然直起腰来，用漱口杯接了点水，漱了漱口。
陆之尧站在她身后，低头凑近她耳边，抱住她肩膀，从镜子里看着她：“好了？”
他在想什么，程斐然很清楚。
他好像忘了，他已经和白雨薇结婚，是个已婚的男人了。
她又想吐了。
这次是心理上的。
转念间，她冒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他忘了自己已婚，那不如就提醒提醒他。
“我这会儿胃里不太舒服，怕到一半吐在床上，多扫兴。”
他笑了，好像已把她看穿的样子：“害怕了？”
她摇头：“晚点吧，不过……你是不是要回家？”
他端详着她的脸，迟疑了一瞬，眸色浓烈道：“可以不回。”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程斐然的唇上。
程斐然明白了他意图，故作尴尬地说：“我刚吐完，嘴里味道不好，等等吧……”
他沉默了一瞬，看着她：“昨晚的你和今天的你，就像两个人。”
脸上带着笑意，眼底却带着探究。
程斐然羞赧一笑：“戴着面具，感觉总会不太一样，更放松嘛。”
他眸色深了深：“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