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有饭吗？我还饿着呢。”
“青菜面条，行吗。”
“行！”
叶清禾笑着看向程斐然：“斐然也一样吗？”
程斐然便说，自己来之前吃过了，只做他一人的就行。
“好，那我去准备一下。”叶清禾说道。
霍暝渊则让程斐然先坐，他去车上把两人的东西拿下来。
说完，霍暝渊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叶清禾快走两步道门口：“回来从院子里拔两颗小葱！”
“知道了。”他在门外应了一声。
之后叶清禾进了旁边的厨房。
程斐然则坐在沙发上，侧身趴在靠背上，看着窗外。
霍暝渊没有打伞，大步穿过小院，走了出去。
雨已经小了，从房顶上流下来的水滴，落在门廊下的陶罐里，发出好听的叮咚声。
夜风一吹，树叶沙沙作响。
里屋传来做饭的声音。
还有猫窝里打着呼噜的猫。
这里所有的气味，所有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就仿佛一味沁入心脾的良药，让程斐然短暂地逃离了死亡的阴霾。
而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那把撑在她头顶上的大伞，披在她身上的西装，还有他向师姐介绍她时的那份亲近感……
都让程斐然看到了另一个霍暝渊。
一个更温暖，更真实，更有烟火气的男人。
突然觉得，生命的最后，还能遇见这么一个人，也挺好的。
她好像……有点喜欢这个人了。
正出神，叶清禾从厨房出来，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玻璃茶壶，和两只玻璃茶碗。
叶清禾把茶壶放在她面前小茶几上，程斐然忙坐正了身子。
叶清禾帮她倒了杯热茶：“这是我自制的果茶，你尝尝看。”
程斐然谢过叶师姐，端起来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眼睛一亮。
“很好喝。”
叶清禾对她笑笑，“里面没有寒凉的东西，不伤胃，也不影响睡眠，喜欢的话，可以多喝点。”
程斐然端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下，下意识地快速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特意强调不伤胃，难道叶师姐已经看出她患有胃病？
那叶师姐能看出她病情的严重程度吗？
但她马上又想，也许自己想多了，这不过是一句寻常的解释罢了。
她对叶师姐说道：“好，师姐你去忙吧，我自己来。”
叶清禾对她笑笑，随即离开了厅堂。
程斐然悄悄呼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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