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这一刻，时间好像都凝固了。
霍暝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戏谑，“不牢我费心，却来投怀送抱？”
程斐然从他嘲弄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纵容与宠溺，心脏跳得有些快，脸上也一阵红一阵白。
她立即去推霍暝渊放在她腰上的手，同时撑着他肩膀，要站起来。
霍暝渊却并不松手。
即使周围的顾客都看了过来，带着暧昧的笑。
“别人都在看。”程斐然压着嗓音，说道：“放开我。”
他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低笑道：“你还怕人看？”
程斐然暗暗咬牙，“松手！”
“不。”
他一副无赖样子，说道：“除非你答应去我那住。”
“……”
程斐然想收回之前说过的，什么自己找对人的话。
找对个鬼，这家伙明明是个无赖！
而且分明是他想和她住一起，却要说什么她没朋友，没信得过的保镖！
程斐然本来也不抵触他，也愿意接受他的提议，搬到他住处去，只是刚才被他说得没面子了，才非要拒绝。
既然他不再端着摆姿态，程斐然也愿意就着这个台阶走下来。
“好啊，那你就承认，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根本原因是，你自己想和我一起住。”
本以为这家伙还会拉扯一番，没想到他直接点头：“对，我就是想和你一起住。”
程斐然愣了下。
他又在她耳边补充了一句：“之前不就说了，食髓知味，有点上瘾。”
程斐然的脸腾得红了。
她感觉更多人看向了他们这边。
虽然不太可能听到他刚才的话，但毕竟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看着，他是真一点不害臊啊。
他睨着她：“看着挺泼辣奔放，怎么脸皮还这么薄？”
“……你先让我起来。”
“你先答应。”
“……答应你，行了吧。”
他微微一笑，松开了手。
程斐然站起身，想出去，主要是不好意思继续留在这里。
霍暝渊却拉住她手腕，“我还没饱，再吃会儿吧。”
程斐然心说，是，你没吃饱，别人狗粮快吃饱了。
霍暝渊又说：“顺便跟你说说你父亲的事情。”
程斐然眉心一紧，深深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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