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破那三座城!里面肯定还有粮食和女人!”
欺软怕硬、迁怒于人的本性,在这些溃兵流寇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不敢回头去看东方的秦军,只能将所有的恐惧和愤怒,加倍地施加在比他们更弱的“叛徒”身上。
西域大地,哀鸿遍野。无数失去家园和亲人的平民,开始拖家带口,向着东方逃亡。他们穿越戈壁,躲避着联军的游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到秦军控制的地方去!
一路上,他们看到原本属于楼兰、且末等国的绿洲,虽然飘扬着黑色的秦旗,但秩序井然,没有抢掠,没有杀戮,秦军士兵虽然冷漠,却会按量分发口粮,还会组织修建房屋水渠。
对比之下,这些逃难的西域百姓心中涌起无限的羡慕和悔恨。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我们的王也像楼兰王一样早点投降就好了……”一个老人拄着木棍,望着东方,浑浊的眼中流下泪水。
“至少……至少能活着……听说大秦的皇帝虽然严厉,但下面的官不让百姓随便饿死……”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喃喃自语。
对于底层的百姓而言,什么王国荣耀,什么民族大义,都太过遥远和虚无。谁能让他们活下去,谁能让他们稍微安稳地吃上一口饭,谁就是值得依附的存在。
帝国的统治或许带着强硬的同化,但比起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已是天堂。
……
联军的疯狂劫掠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分散的抢掠收益太低,且容易遭到小股守军或自发抵抗的袭击。他们的首领们终于意识到,要想获得足够的补给和泄愤,最终还是必须攻下疏勒、莎车、于阗这三座硬骨头!
于是,十四国联军终于暂时搁置内部矛盾,将还能作战的近七万人马聚集起来,如同疯狂的狼群,开始日夜不停地轮番进攻三座城池!
惨烈的冷兵器攻城战,就此拉开帷幕。
“杀啊!攻破疏勒,金银财宝任意取!女人任意玩!”联军士兵在首领的蛊惑和对未来的绝望驱动下,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
他们扛着简陋的云梯,举着粗糙的木盾,如同潮水般涌向高大的城墙。
城头上,十八国的守军拼死抵抗。箭矢如同飞蝗般倾泻而下,滚木礌石冰雹似的砸落,滚烫的金汁顺着城墙泼下,带起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焦臭和凄厉到极点的惨嚎。
“放箭!快放箭!别让他们上来!”一个疏勒将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嗓子已经完全沙哑。
噗嗤!一支流矢射中了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踉跄一步,却被身后的亲兵扶住。“将军!”
“没事!老子死不了!守住!都给老子守住!大秦的援军就快到了!”他一把折断箭杆,继续指挥,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战袍。
城墙脚下,尸体迅速堆积起来,层层叠叠,血流渗入干涸的土地,将其染成一片诡异的暗红色。残破的云梯燃烧着,黑烟弥漫。伤者的哀嚎声、厮杀的叫骂声、兵器的碰撞声、垂死的呻吟声……交织成一曲地狱的乐章。
联军仗着人数优势和一股悍不畏死的疯狂劲儿,数次有士兵成功登上了城头,爆发了惨烈的白刃战。
“把他们赶下去!为了家园!为了等待援军!”莎车国的王室侍卫队长亲自带领精锐侍卫冲上城墙缺口,刀光闪烁,血肉横飞。他武艺高强,接连砍翻了数名敌军,暂时稳住了阵线,但自己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
于阗城的情况更为危急,一段城墙甚至被联军用临时赶制的撞车反复撞击,出现了裂痕,摇摇欲坠。守军不得不动用最后储备的火油,点燃后倾泻下去,才勉强击退了一次几乎成功的突破。
每一天,每一夜,战斗都在持续。守军的伤亡在急剧增加,箭矢、滚木等守城物资消耗飞快。虽然他们暂时还能支撑,但恐慌和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在城内蔓延。
“援军呢?大秦的援军怎么还没来?!”于阗王在王宫里焦急地踱步,双眼布满血丝。
“派出去的信使呢?有没有消息?”疏勒王对着手下咆哮。
“回陛下……又派了三波人……但……但都没有回来……恐怕……”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信使没有回来,意味着很可能被城外如同铁桶般的联军截杀了。他们失去了与外界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