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迁往月氏、西羌等帝国新设郡县定居。当地衙署将按帝国‘徙民实边’之策,分配土地、农具、种子,并提供初期口粮。亦需严格遵守秦法,学习秦语,编户齐民,纳税服役。”
“五、待人员清空后,帝国将即刻设立‘衙署,派遣官员,推行秦法、秦语、秦币、秦制!所有土地重新丈量登记,收回帝国所有,再按制分予当地百姓及迁入新户……”
张良一条条宣布下去,细致到迁移路线、粮食供给标准、土地分配原则,几乎将所有可能都考虑了进去,没有留下任何模糊空间,也彻底断绝了这些投降者任何侥幸的心理。
安归王子跪在地上,听得冷汗涔涔,却又不敢有丝毫异议,只能不住地磕头:“罪臣遵旨!谢陛下天恩!谢上官指点!”
大秦的霸道,体现在这每一个细节之中。它不需要和你商量,只需要你无条件服从。它给你生路,但会剥夺你过去的一切特权和政治身份,将你彻底打散,融入它庞大的肌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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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楼兰等国的选择截然相反,位于天山南麓绿洲地带,实力相对较强的龟兹、姑墨、温宿等十五国,在听到使者带回来的消息后,第一反应是极大的羞辱和难以置信的愤怒!
龟兹国,都城延城。
王宫大殿内,气氛压抑而狂暴。龟兹王绛宾脸色铁青,猛地将手中精美的陶杯摔得粉碎!
“荒谬!无耻!欺人太甚!”他咆哮着,声震殿宇,“让本王放弃王位,放弃军队,去他秦国做一个被监视的富家翁?这和阶下囚有何区别?!他秦国皇帝简直痴心妄想!”
下方,从咸阳侥幸活着回来的龟兹正使,吓得体如筛糠,哭喊着:“大王息怒!大王!那秦国确实强大无比,他们的城池高耸入云,他们的武器如同天雷,甚至他们还能飞上天……”
“住口!”绛宾暴怒地打断他,“你这个懦夫!软骨头!定是被秦人收买了,回来妖言惑众,乱我军心!来啊!把这个叛徒拖下去,砍了!头颅用石灰腌了,给姑墨、温宿送去!告诉他们,这就是投降秦狗的下场!”
“大王!饶命啊!臣所言句句属实啊大王——”可怜的使者在一片哭喊声中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拖了下去,片刻后,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被呈了上来。
姑墨王和温宿王分别收到了龟兹王送来的“礼物”和措辞激烈的信函。信中将大秦的威胁描述为夸大其词,将使者斥为叛徒,并极力主张联合抗秦。
姑墨王本就性情暴烈,收到人头和信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激起了凶性:“绛宾王说得对!秦人欺人太甚!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吞并我等?做梦!我姑墨勇士,宁可战死,也绝不跪着生!”
温宿王则相对谨慎些,但看到两个强大的邻居都态度强硬,加之距离大秦确实较远,心存侥幸,也一咬牙:“好!既然龟兹、姑墨两位大王都有此决心,我温宿又岂是孬种?我们三国联盟,共同抗秦!看他秦国能奈我何!”
于是,这三国不仅拒绝投降,反而斩杀了自家主张顺从的使者,将头颅扔到了昭武新城外的戍堡之下,并派人高声辱骂:
“回去告诉你们那狗屁皇帝和项羽屠夫!我龟兹(姑墨、温宿)勇士,只有战死的魂,没有跪着生的人!想让我们投降,除非天山倒塌,塔里木河倒流!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看是你们的刀利,还是我们的骨头硬!”
不仅如此,他们还故意派兵骚扰大秦新设立的边境哨所,劫杀秦人商队,甚至狂妄地打出“驱逐秦寇,光复西域”的旗号,将作死二字演绎得可谓是淋漓尽致。
相比之下,距离最远,位于西域西南部的疏勒、莎车、于阗等十来个国家,则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疏勒王宫内,疏勒王和他的大臣们听着使者心惊胆战的汇报,一个个面色凝重,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秦国……果真如此强盛?”疏勒王迟疑地问道,“比当年的匈奴还要强大百倍?”
使者哭丧着脸:“大王,匈奴……匈奴在秦人面前,恐怕连提鞋都不配啊!他们的武器,真的能发出雷鸣,摧毁城墙!他们的城市,比我们想象中最繁华的天神居所还要宏伟!他们的普通子民那日子过的都比咱们这普通官吏过的滋润!他们的皇帝,口气强硬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