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束打在9号何雨洹身上。
她没有说话，低着头，拳头捏的太紧，导致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如果不知道为什么的人看来，此刻，她仿佛舞台剧上被世界孤立欺负的那个可怜女主角一样。
白色的光束更显得她的凄苦无助，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都安静下来，看着她，带着各种意味深长的目光。
也是在全场安静下来后，才听到从她被刺破的手心滴落的血滴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许久，何雨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
她首先看向了胡礼，自嘲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很恨我。”
“没关系，你可以恨，因为在你的视角里，我就是背刺了你。”
“没错，是我杀了那臭烘烘的老叫花子。”
“可如果你像你自己吹嘘的一样牛逼，即使我杀了他，你不也该赢下比赛么？”
何雨洹满是嘲讽，“那为什么输了呢？”
“因为你就是一个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的骗子而已！”
“你没有本事可以带我们赢，而我们相信你的风险就是彻底输光一切！”
何雨洹指着胡礼，怒吼，“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们赌上一切？”
“我输了你说会补偿，那我输光失去代理人的身份呢，你拿什么补偿？”
何雨洹穿着粗气，双眼通红，“我只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我有什么错！”
其他人顺着何雨洹的目光看向胡礼。
胡礼一脸平静，看着失态的何雨洹，像是和一个久未蒙面的朋友聊天一样，平静地说道。
“从头到尾，我没有认为你有错过。”
“你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都拥有怀疑我的权利。”
“因为就像你说的一样，我没有任何能‘带领’你们必胜的能力。”
“我时刻准备着迎接任何的所谓背叛或者背刺。”
“因为我可以很坦诚地承认，我也做过设计坑队友的事情。”
“甚至，不只对你，对所有人我都是这样。”
“背叛别人，和被别人背叛，都是应该的。”
胡礼冷漠地扫了一眼艾什瓦娅，“我也不想在这场比赛里，在这样的时刻，在这些人的面前，和你去讨论你依附的新主子有没有能让你满意的能力这种事情。”
“但是……”
胡礼忽然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下一刻，一道血红电芒直直刺向何雨洹。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一幕。
何雨洹脸色铁青，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想要闪开或者还手的迹象。
血色电芒在离何雨洹眉心不到1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黑雾翻涌，胡礼从黑雾中现出身形。
他跪伏在桌面，右手握着一把刃面血红，黑雾流淌的匕首，匕首刀尖对着何雨洹眉心，锋锐的刀光刺得何雨洹眉心微微作痛。
胡礼冷漠地看着何雨洹，“但是，你不应该杀了老叫花子。”
“更不应该在没确定我是否有能力报复你之前，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说过，从那场比赛之后，再见，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即使今天这一局，我没办法亲手杀了你。”
“我也会有其他机会，直到……”
胡礼眼神凌厉得像要把何雨洹生吞活剥，“直到，让你像老叫花子一样，彻底消失。”
何雨洹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大口喘着气，脸上是不可置信，“他……他被淘汰了？”
黑雾涌起，胡礼遁回原位坐下。
“我不知道，但我再也没见到过他。”
胡礼淡淡看着何雨洹，“一个老和尚告诉过我，人和人之间有数不清的因果。”
“你做出那样的选择，是你的因，那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杀了你，这也是你该承受的果。””
胡礼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情绪，微微抬了抬手，“关于我们之间的因果也好，恩怨也罢，我们还有时间。”
“现在是你的轮次，因为你的提问，我的发言并不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