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免有些郁闷。
这小姑娘……
怎么还油盐不进的?!
软的不吃,硬的不行。
成。
贺连城云淡风轻的拿起放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舌尖抵了下腮帮,哂笑。
是他还不够努力。
怪他。
他该再努力些的。
贺连城是个很善于反思自己的人。
他从来不会把问题归结于别人有错,只从自身找原因。
这也是他参军以后,短短几年晋升飞速的原因。
不光是战功显赫,还是因为他进步巨大,犯过的错误很快就能找到根源,并想办法从源头解决,从不抱怨,也不推辞甩锅,保证下一次不会再犯。
贺连城懒懒用毛巾又擦了下额角渗出的汗,刚要转身洗漱,就瞧见秦鹤年也拿着搪瓷脸盆慢吞吞从屋里走出来。
秦鹤年与他视线撞上,也愣了愣,温润斯文的笑出来。
“小贺,这么早起来就锻炼身体呢?”
秦鹤年有些感慨,也有些羡慕。
他是读书人出身,虽然从事农学工作,也经不住下乡这样天天埋头种地耕作的高强度上工。
秦鹤年总觉得休息不够,下工回来除了教书和做饭,压根不想动一下。
反观贺连城,他去修水库,明明比他更累,还有精力大清早起来做俯卧撑。
秦鹤年喟叹一声,发自内心的感慨:“年轻真好啊。”
“不像我,都快奔三了,精力也不如以前,每天总觉得很累。”
贺连城闻言,锋锐凌厉的眉梢轻挑,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抬手掩唇,咳嗽了声,视线不自觉往许如烟的方向看,幽深的狭长凤眸盯住她纤细瘦削的娇小背影,清冷嗓音喑哑,隐藏着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炙热。
“是啊……”
“秦先生说的对,年轻真好。”
贺连城转过头又看向秦鹤年,眸光微暗,俊朗英气的脸庞,真心实意的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秦鹤年:“……”
秦鹤年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困惑的看他。
小贺他……
他没事吧?
早晨的时间还是挺紧的。
三人匆匆吃完早饭,就原地解散,该干嘛干嘛。
许如烟伸了个懒腰,收拾完桌子就往自己院子里走。
今天是公社开表彰大会的日子。
她打算一会儿拿上自己的总结报告,骑上自己新买的二八大杠去公社。
许如烟看着院子里静静放着的自行车,眸光微闪,还忍不住有些感叹。
下乡的时候能有一辆自己的自行车真不错吧,不然她去公社,要么得自己用脚一步步走,要么就得雇牛车,两样都很麻烦。
现在好了。
她想去哪儿,脚一蹬,骑着自行车随时随地就能走,舒爽的很!
许如烟心情不错,忍不住哼起家乡的江南小调,转身进屋,打算收拾一下就走人。
她正把工作报告放进挎布包里,就听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年轻女声。
“许大夫,你在屋里吗?”
许如烟手一顿,起身脆生生的应道:“小芳姐,我在的!”
许如烟急忙走出去,给白小芳开门。
“吱扭”一声响。
木门被颤巍巍的推开。
白小芳笑容灿烂的站在门外,抱着两匹布,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许大夫,打扰你了。”
“我今天来,是想给你送些布。”
“我听说你昨天新买了缝纫机回来,和爷爷商量了下,家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你,干脆就拿票去镇上买了两匹布回来,你拿着可以做新衣裳穿。”
白小芳怕许如烟拒绝,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把布塞到她怀里,又拿起一篮子蒸饺,红着脸慌忙说。
“还有这个,许大夫,这是我和婶婶大清早一起做的蒸饺,里面是纯猪肉馅的,可香咧,你尝尝。”
许如烟抱着布,有些惊讶:“这……你们真是破费了。”
白村长家里的情况她还是知道的。
平常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吃肉的人家,这次为了感激她花这么大手笔,又是买肉做纯肉蒸饺,又是买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