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贺连城垂眸看向她乌黑圆亮的漂亮杏眼,如星夜般漆黑的眼瞳望进小姑娘盛着盈盈水光的眸底,心脏倏地一紧,咚咚跳的飞快。
他耳根泛起一抹红晕,有些紧张的垂下密长眼睫,落下的阴翳恰好遮掩住幽深眸底的晦涩复杂,哑声说道。
“没什么,吃饭吧。”
许如烟轻轻眨了眨眼,也没多想。
夜里。
许如烟和秦鹤年在屋里挑灯复习。
煤油灯在狭小的房间里摇曳出斑驳的光影,掉落墙皮的老旧墙壁上,映出两抹长长的瘦削人影。
许如烟秀眉轻蹙,看着高中数学书上的公式,非常苦恼。
秦鹤年在旁边笑意盈盈的看她,清冽嗓音温柔:“小许,是遇到不会的地方了吗?”
许如烟挠了挠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笑:“秦先生,我好好想想,你再给我点时间。”
许如烟其实也挺犟的。
她遇到自己不会的东西,就喜欢先钻研一番,实在想不明白,才会服软去问别人。
秦鹤年和她相处久了,也了解她的性格,闻言笑了笑,嗓音柔和的安慰说。
“小许,不着急,你慢慢想,要是琢磨不懂,我再给你讲。”
秦鹤年看这些高中的知识,就和看幼儿园小孩子学识字似的,简直不要太简单。
他也没闲着。
许如烟低头皱眉琢磨数学公式的时候,他就静静坐在一旁,修长莹润的指尖攥住钢笔,帮许如烟出试题。
夜里微风穿堂而来,轻轻卷起书页,倒映在墙上的灯影也跟着摇曳起来。
两人安静的专心各做各的事情,气氛是说不上来的恬淡和谐。
贺连城从河边打完水,洗个凉水澡回来后,进屋看见的就是这副让人眼红的温馨场景。
他宽阔的肩膀搭着湿漉漉毛巾,乌黑碎发湿润,沾着还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英俊的脸庞缓缓滑落到精致性感的锁骨,再滑到肌肉线条结实流畅的胸膛,隐入白衬衫中。
贺连城一手紧紧攥住毛巾,如白杨树般挺拔高挑的身姿,静静站在屋外。
男人如夜幕般幽深的漆黑眼瞳紧紧盯着屋内郎才女貌,看起来十分般配的两人,狭长凤眸微眯,舌尖舐了下后槽牙,薄唇扯出一抹冷戾的弧度。
贺连城英俊矜傲的脸庞倏地阴郁下来,胸膛微微起伏了下,锋锐凌厉的剑眉拧起,心脏闷闷的很不舒服。
沉默半晌。
贺连城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曲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下木门。
“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骤然打破夜里的宁静祥和。
许如烟和秦鹤年同时一惊,两人下意识抬头看向门口,动作同步,还挺默契。
贺连城:“……”
贺连城眼眸幽深,胸口又跟堵了口气似的,憋的难受。
秦鹤年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温润笑道:“小贺,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许如烟也好奇的抬眸看向他。
贺连城停顿一下,薄唇抿起,轻轻别开眼,耳根染上一层薄薄绯色,看着好像有些不大好意思开口。
又静默几秒。
贺连城眸光微暗,像是下定极大决心般,迈开修长有力的大长腿,大步走进去,清冷的嗓音喑哑问道。
“秦先生,能方便我旁听下吗?”
秦鹤年闻言,有些意外的看向他,然后温润的笑道:“当然没问题。”
“求知是好事,小贺,你来坐。”
秦鹤年清隽斯文的脸庞微微泛红,眼睛也亮晶晶的,看起来有些激动。
他这是当老师教书育人的瘾犯了。
纯瘾大。
许如烟坐在旁边,轻轻眨了眨眼,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小声问他:“你没事来看书做什么,将来又不要参加高考。”
贺连城慢条斯理的拿起一本复习书,缓缓敛起眼睫看她,淡声:“我学习有瘾。”
许如烟:“……”
成。
没毛病。
合理。
贺连城坐在许如烟旁边。
屋里木桌不算大,两个人坐刚刚好,三个人坐就显得有些拥挤。
他紧挨着许如烟,翻阅书页时,修长结实的手臂就会不经意间擦过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