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你天赋再好,太自傲不努力也会退步,以后课堂上要认真听讲,多请教同窗,不耻下问,才能有所进步,不浪费你这身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读书天赋。”
宋启明勾起嘴角。
两句话就上升到性格和态度,冷嘲热讽自己走到现在纯靠天赋,一点都不努力。
丁维岳和他徒弟还真是一路人,蛇鼠一窝。
“夫子放心,等下课时我一定拿着您批改的文章一个个请教书院里的同窗和老师,让他们给我一点指点,好交上去一篇合格的文章。”
“毕竟学生可不想被罚抄一百遍《陆宣公奏议》,真写完恐怕手都要废了。”
说完宋启明便笑着坐下将书打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坐在凳子上的苏洛白咬紧牙关,用手捂嘴才忍住没笑出声。
老虎尾巴摸不得,有宋今昭那样厉害的姐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启明又怎么会面对别人的欺负忍气吞声。
赵进民一脸佩服地趴在桌上扭头盯着坐在后面的宋启明。
这么刚,性格和外貌一点都不像。
整堂课没一个人敢讲话,生怕被黑着脸的丁夫子当作出气筒破口大骂。
下课后,宋启明当着丁维岳的面拿起写满批注的文章走到第一排,笑着弯腰一个一个的请教。
屋里的请教完之后,他又走出门到外舍去问人。
路上遇到其他夫子更是恭恭敬敬地拿出文章说他有些批注不太理解,不知道该怎么写,让人家指点。
看完文章的学生和夫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学生觉得宋启明的文章写的比他们好,若这都是狗屎,那他们写的岂不是连狗屎都不如。
其他夫子则认为宋启明的文章明明是以小见大,通篇亮点。
若按照丁维岳的批注进行修改重写,简直就像是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就剩下一个空架子,还是用纸搭的,风一吹就散,全是废话。
丁夫子就这点水平?
是才学下降、还是故意要把学生教蠢,这样的人还能当内舍讲师吗?
问经堂内,丁维岳察觉到周围其他夫子暗悄悄地偷看自己,如坐针毡,一肚子火气发不出来胸口都要气炸了。
宋启明还真是恃才傲物到猖狂,有点才华就这么敢和自己对着干。
不把他赶出去,自己以后在书院还怎么待?
今天的事情连带着严保毅在书院都被人议论,散学后他立刻来到丁家找丁夫子。
“老师,宋启明出身低微一点规矩都不懂,今天的事情他分明就是故意在为难您。”
丁维岳握紧酒杯,好似要将酒杯捏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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