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见山洞时的严肃，
“它是被我石头哥，给一石头砸晕的！”
采买看过去，果然在鹿头的位置，有个清晰可见的鼓包。
“大叔，这样的，你们也收吗？”
“小女娘，”
采买弯了弯腰，笑着对清如说，
“当然收了，只这一头鹿，我便给你们十两，如何？”
“大叔，真的呀？我们信你，城门口的兵大哥说你们童叟无欺。”
“小女娘，你胆子不小哇，竟然敢跟那群兵鲁子问路。”
“他们不就是保护大家的吗？我问下路咋啦！”
清如明知故问，眨巴着明亮着双眸，说着最为童真的话语。
采买世故的摇摇头，这小女娘还是太小了。他撇下清如与陆石头说话，
“这头鹿给你们十两，野菜有三十斤，三文一斤，是六十文。
蘑菇六十三斤，五文一斤，是三百一十五文。
野鸡三只十斤九两算你们十一斤，八文一斤，是八十八文。
野兔是四十八斤，七文一斤，是三百三十六文。我一共给你们八百文吧。加上那头鹿，就是十两八百文。”
“多谢大叔。”
“大叔，”
清如趁着陆石头带人收拾背篓，她凑到了采买跟前拉话，
“这城里真热闹。”
“可不是，你个小女娘也知道啥叫热闹。跟你说，我去过扬府，那里才是热闹呢，连晚上都有夜市。”
“大叔，你说的扬府，也是咱们大齐王的地盘吗？”
“你这小女娘知道得还不少，”
清如便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爹是前朝的秀才，家里的孩子自幼跟随爹爹识字读书。”
“小女娘厉害，那里当然是了。小女娘未出过远门，不知道外面有多乱，好多地方人都吃不饱。跟你说，我原本想要过去凌城那里，收些他们的紫八角、紫大花椒。”
他长叹了口气，
“可惜，在过谷牛山时，唉——不说了，不说了，我跟你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啥。”
清如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化，而后轻快地跟在陆石头身后，出了清风酒楼的后门。
“石头哥，找家热闹的茶馆，咱们喝茶、吃些点心。”
“鲜肉包子，五文一个，菜包子，三文一个。”
路过一个热气腾腾的店铺，里面传来摊贩老板的叫卖声，
“老板，来三十个鲜肉包子。”
边付铜板，清如边问，
“大叔，这附近哪有热闹的茶馆？”
“前面右拐，便有一间，还有说书的，热闹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