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却同样让她觉得晃眼。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门被推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江恋棠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一个穿米白色连衣裙的女生手里拿着两杯热可可,径直走到沈砚辞的座位旁,笑着把其中一杯递给他:“砚辞,我刚在楼下咖啡厅买的,你不是说你喜欢喝热可可吗?”
女生的声音很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江恋棠看见沈砚辞抬起头,接过热可可,嘴角扬起一抹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谢谢晓雅,刚改论文改得有点渴了。”他说话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女生的指尖,女生脸颊微红,顺势坐在了他旁边的空位上,把手里的论文初稿递过去:“我的论文绪论你帮我看看呗,导师说我写得太笼统了,你之前帮我改的那部分,导师都夸好。”
“好,我先看看。”沈砚辞接过论文,从包里拿出支红色的签字笔,认真翻看起来。女生坐在旁边,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时不时凑过去问几句,两人的头靠得很近,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暖融融的光影。
江恋棠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有点闷,又有点酸。她低下头,重新拿起红笔,却发现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把“瓷绣”两个字都涂糊了。她想起去年社团招新的时候,沈砚辞作为学长来帮忙,当时有个大一的女生问他,为什么要加入非遗社团。他当时笑着说:“因为喜欢传统文化,想让更多人了解非遗。”那时候她站在旁边,看着他说话时眼里的光,心里悄悄想,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了热爱,这么坚定。
后来他们一起去调研,一起筹备活动,一起在图书馆改策划案。她记得有次活动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校园里的路灯都亮着,两人并肩走在樱花大道上,他突然说:“恋棠,你做非遗文创的时候,眼睛里有光。”她当时没敢看他,只是低头看着地面上两人的影子,小声说:“你也是啊。”
现在想来,那些她以为的“特别”,或许只是学长对学妹的正常照顾。就像他帮她改策划案,帮她借钢笔,帮她捡瓷片,都只是出于对社团成员的关心,是她自己想多了。江恋棠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红笔放下,拿起论文初稿,一页一页地翻看,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瓷绣针法的历史演变”上,可眼睛却总是不自觉地往斜后方瞟。
她看见沈砚辞把热可可放在手边,红笔在女生的论文上认真标注,时不时抬头和女生说几句话,女生笑着点头,偶尔会伸手帮他拂掉肩上的碎发。那样自然的互动,像一幅温馨的画,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旁观者。
“恋棠,你要不要去楼下买杯咖啡?我有点困了,想喝杯冰美式提神。”陈雨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江恋棠连忙点头:“好啊,我陪你一起去。”她站起身,拿起帆布包,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自然。转身的时候,她的目光不小心和沈砚辞对上——他刚好抬头,看见她,愣了一下,然后礼貌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江恋棠也连忙点头回礼,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几乎是逃一般地跟着陈雨走出了阅览区。走廊里的灯光很亮,她却觉得眼睛有点发涩。陈雨看出她的不对劲,却没多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楼下咖啡厅新出了款樱花拿铁,要不要试试?”
“不了,我喝冰美式吧。”江恋棠摇摇头,声音有点沙哑。
两人走到楼下咖啡厅,排队的时候,江恋棠看见玻璃窗外面,沈砚辞和那个女生正并肩走过来。女生手里拿着空的热可可杯子,笑着和沈砚辞说着什么,沈砚辞手里拿着她的论文初稿,偶尔点头回应。走到咖啡厅门口时,女生推开门,让沈砚辞先进来,然后自己才跟着进去。
江恋棠连忙低下头,假装看菜单。耳朵里却清晰地听见女生说:“砚辞,你论文里提到的那个泥金彩漆非遗工坊,我周末想去看看,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可以啊,正好我也想去补充点调研数据。”沈砚辞的声音传来,带着惯有的温和,“我认识工坊的张师傅,到时候可以请他给你讲讲泥金彩漆的贴金箔工艺。”
“太好了!”女生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我论文里刚好要写贴金箔的部分,正愁找不到案例呢。”
江恋棠握着菜单的手指紧了紧,菜单的边缘被她捏得有点变形。她想起去年冬天,沈砚辞也曾说过要带她去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