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杨梅园。满树的杨梅像红灯笼挂在枝头,江亦辰摘下一颗,递到苏晓棠嘴边:“你看这杨梅,红中带紫,绣的时候得用渐变色线,深紫、浅紫、粉红,一层层叠着绣,像瓷绣的晕染效果。”
苏晓棠咬了口杨梅,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还得用打籽绣做杨梅的果粒,摸上去有立体感,年轻人肯定喜欢。对了,咱们可以在酒坛上绣个错题本形状的图案,里面写‘黄酒酿造小知识’,比如发酵温度要控制在20度,让文创既有颜值又有内涵。”
江亦辰立刻掏出手机,记下这个想法:“我还可以拍个‘黄酒瓷绣’的短视频,从摘杨梅、调漆、绣线到装酒,每个步骤都拍下来,配上你讲的酿造知识,肯定能火。”
回到酒厂,老郑已经准备好了防水漆。苏晓棠教他调漆:“漆和松节油的比例是三比一,太稠了涂不开,太稀了不防水。涂的时候要顺着坛身的纹路涂,这样漆干了之后才平整。”
老郑学得很认真,手里的刷子在酒坛上移动,动作慢却稳。江亦辰则拿着相机,拍下这一幕——阳光透过车间的窗户,落在酒坛上,老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刷子划过陶坛的声音,混着酒香,像一首温柔的非遗小调。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做化学实验时,因为没控制好温度,导致发酵实验失败,把错题记在本子上的场景,现在想来,那些错题,都是后来创新的基础。
等漆干的间隙,老郑领着他们去了酒厂的老作坊。作坊里摆着几台百年前的酿酒工具,有木质的压榨机,有陶制的过滤罐,墙上挂着老照片——是老郑的爷爷在酿酒,照片里的酒坛上,用朱砂画着简单的纹样。“我爷爷当年就说,黄酒不只是酒,是绍兴的文化,可现在年轻人不懂,我怕这手艺传到我这代就断了。”
苏晓棠看着老照片,心里有了个想法:“老郑,咱们可以在酒厂开个‘黄酒非遗体验课’,让年轻人亲手酿杨梅黄酒,再在酒坛上绣瓷绣,这样他们既能体验酿造技艺,又能了解瓷绣,肯定愿意来。”
老郑眼睛一亮:“我这作坊正好能容纳二十个人,下周就可以开课!我还能请村里的老匠人来教大家用竹编做酒坛套,和你们的瓷绣搭配。”
第二天,漆干了。苏晓棠拿起耐酒精的真丝线,在酒坛上绣起杨梅纹样。深紫色的线做杨梅的底色,浅紫色的线绣果粒的阴影,粉红色的线绣果蒂,最后用打籽绣在果粒上点出亮点。江亦辰则在旁边帮着固定线轴,偶尔递块湿巾擦手,两人配合得像当年一起改错题时那样默契。
“苏老师,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老郑拿着个竹编酒坛套走过来,套子上编着“绍兴黄酒”四个字,“把绣好的酒坛放进套子里,既防摔,又好看,还能让竹编手艺也传下去。”
苏晓棠接过套子,把瓷绣酒坛放进去,大小正好:“太合适了!竹编、瓷绣、黄酒,三种非遗融在一起,就是最有绍兴特色的文创!”
离开绍兴前,老郑送给他们一坛刚酿好的杨梅黄酒,酒坛上绣着他们一起完成的杨梅纹样,坛盖是青田石雕的。“苏老师,江老师,谢谢你们帮我想办法,等‘酒瓷丝绣礼盒’做出来,我第一时间寄给你们!”
下一站是杭州。杭州丝绸厂的刘厂长早已在门口等着,他领着他们走进丝绸车间,几十台织机同时运转,声音像春雨落在桑叶上。车间尽头的展柜里,摆着各种丝绸成品,有绣着西湖的丝巾,有印着龙井的睡衣,却都带着明显的传统痕迹,少了点新意。
“苏老师,你看这些丝绸,质量再好,年轻人也觉得老气。”刘厂长拿起一条丝巾,“我想把丝绸和瓷片结合,做个‘丝绸瓷绣摆件’,丝绸做底,瓷片做装饰,再绣上你们的瓷绣纹样,可瓷片太硬,总把丝绸戳破。”
苏晓棠接过丝巾,又看了看带来的瓷片样品——是之前在景德镇做的薄瓷片,厚度只有两毫米,却还是容易划伤丝绸。“咱们可以在瓷片边缘包一层丝绸边,用盘金绣固定,既不会划伤丝绸,又能增加层次感。”
她从包里掏出淡紫色的杭州丝绸,剪下一小块,包在瓷片边缘,用金线绣了圈花纹。瓷片立刻变得柔和起来,贴在丝巾上,像一朵盛开的花:“你看,这样就好看了!还可以在丝绸上绣西湖的纹样,瓷片上绣龙井的图案,让摆件既有杭州特色,又有非遗元素。”
刘厂长眼睛一亮,立刻让工人拿来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