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无法理解。
“你想怎么做？跟他们讲道理？还是用军法？那群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对付疯狗，不用道理，也不用军法。”萧云庭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用肉。”
“用最新鲜，最血淋淋的肉。”
他凑到拓跋烈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拓跋烈的眼睛，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再到最后，燃起了一股兴奋的火焰。
“你……你真是个疯子！”他看着萧云庭，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你这是在逼他们变成野兽！”
“不，”萧云庭摇了摇头，眼神幽深，“我不是在逼他们，我是在给他们一个选择。”
“一个选择成为野兽，或者……成为尸体的机会。”
……
半个月后，朔州边境，黑风口。
三千虎狼军，终于在押送下，抵达了他们的“新家”。
一路上的长途跋涉，早已耗尽了这些大少爷们所有的耐心。他们衣衫不整，满面尘灰，嘴里骂骂咧咧，哪里有半点军人的样子。
带队的是个叫魏延的年轻人，他是安国公的次孙，因为在京城醉酒打死了人，才被扔进了虎狼军。他算是这群人里，家世最显赫，也最桀骜的一个。
“他娘的，这就是黑风口？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魏延吐了一口唾沫，看着眼前荒凉的戈壁，满脸的嫌弃。
“魏哥，那个什么七王爷呢？不是说要来迎接我们吗？架子还挺大！”旁边一个瘦高个凑过来说道。
“一个被赶出京城的废物罢了，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魏延冷笑一声，“兄弟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待会儿见了他，谁也别给他好脸色看！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可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
“好嘞！”众人轰然应诺。
就在这时，远处地平线上，扬起一阵烟尘。
数十骑快马，正向他们这边疾驰而来。为首的两人，一人身穿黑色王袍，面容俊秀，神情冷漠，正是萧云庭。另一人身材魁梧，满脸悍气，正是拓跋烈。
魏延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懒洋洋地站着，连基本的军礼都懒得行。
萧云庭的马队在他们面前停下，他翻身下马，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群东倒西歪，毫无军纪可言的“军队”。
“本王萧云庭，从今日起，是你们的统帅。”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魏延掏了掏耳朵，吊儿郎当地走上前。
“哟，原来是七王爷啊，久仰大名。我们这群粗人，赶了半个月的路，累得不行，王爷是不是该先安排我们去营地里歇歇脚，再弄点酒肉来犒劳犒劳？”
他身后的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萧云庭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营地？酒肉？”他淡淡地开口，“你们的营地，就在这戈壁滩上。至于酒肉……在前面。”
他抬起手，指向不远处，一片连绵的丘陵。
“看到那片山头了吗？翻过去，是乌桓部落的草场。那里有牛，有羊，有帐篷，还有女人。你们想要的酒肉，都在那里。”
魏延愣住了。
“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萧云庭的眼神，陡然变得冰冷，“从现在开始，你们没有军饷，没有补给。你们的吃穿用度，都要靠你们自己手里的刀，去抢。”
“抢到了，你们就能活下去，活得比在京城还滋润。抢不到，就饿死在这里，冻死在这里。本王不会给你们收尸。”
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爷，您在开玩笑吧？”一个胆子小点的勋贵子弟，颤声问道。
“你看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萧云庭反问。
他身后的拓跋烈，配合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刀锋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嗜血的光。
魏延的脸色变了。
“萧云庭！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我们是虎狼军，是陛下的亲军！你这是在草菅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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