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萧云庭?一个被京城抛弃的废物罢了!竟敢断我的财路!还有那个什么狗屁太子密使,我看就是萧云庭找来的骗子!今晚,我就把他们一锅端了,再上奏朝廷,就说他们意图谋反,被我就地正法!到时候,二皇子殿下那边,定有重赏!”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加官进爵的未来。
“传我命令!”崔远猛地拔出腰刀,指向王府的方向,“全军出击!踏平王府,擒杀逆贼!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李莽大吼一声,转身就要去传令。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亲兵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大……大人!不好了!外面……外面……”
“外面怎么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崔远不悦地呵斥道。
“外面……城防营……哗变了!”
“什么?!”崔远如遭雷击,一把揪住那亲兵的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李都尉手下的几个校尉,突然带人反了!他们……他们说我们才是逆贼!”
“放屁!”李莽勃然大怒,一把推开亲兵,提着刀就往外冲,“老子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崔远脸色铁青,也跟着冲了出去。
当他们冲出州牧府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如坠冰窟。
原本应该前去围攻王府的城防营士兵,此刻却调转了方向,黑压压的刀枪剑戟,对准了州牧府。
火把的光芒下,士兵们的脸上满是迷茫和畏惧。
在军队的最前方,几名校尉按着刀,与李莽的亲卫对峙着。
而在他们中间,一个身穿黑衣,身披斗篷的人,缓缓摘下了兜帽。
正是魏辰。
“李莽,崔远,你们可知罪?”魏辰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街道。
李莽看到魏辰,先是一愣,随即狂笑起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骗子!还敢冒充太子密使?来人,给我拿下!”
然而,他身后的士兵却无人敢动。
魏辰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高高举起。
金牌在火光下熠熠生辉,上面雕刻的东宫图腾,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东宫令在此!见此令如见太子亲临!”
“轰”的一声,在场所有的城防营士兵,无论是否是哗变之人,都下意识地跪了下去,山呼“太子殿下千岁”。
这是来自皇权最直接的压迫感。
李莽和崔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奉太子殿下口谕!”魏辰的声音陡然拔高,“朔州州牧崔远,勾结二皇子,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今夜更是意图谋害七王爷,罪同谋逆!城防营都尉李莽,助纣为虐,同罪并处!”
“本使奉命,前来朔州,就是为了查办此案!尔等皆是大夏官兵,岂能助纣为虐,自寻死路?”
“现在,放下武器,捉拿逆贼崔远、李莽者,既往不咎,官升一级,赏银百两!执迷不悟者,与逆贼同罪,满门抄斩!”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士兵的心上。
一边是满门抄斩的绝路,一边是加官进爵的通天大道。
该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哐当!”
不知是谁第一个扔掉了手中的兵器。
紧接着,“哐当”之声不绝于耳。
大片的士兵扔掉武器,跪在地上,高呼:“我等愿降!愿为太子殿下效力!”
李莽看着瞬间倒戈的部下,目眦欲裂:“你们……你们这群叛徒!”
他怒吼一声,提刀就向魏辰砍去。
然而,他刚冲出两步,数支长枪便从四面八方刺来,瞬间将他捅成了血葫芦。
崔远看着李莽倒下的尸体,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知道,他完了。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街道的另一头传来。
萧云庭身披狐裘,在张平和王府护卫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他走到崔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