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贺楚的坚持(1 / 2)

本来我还担心,贺楚这番精准且极具羞辱意味的警告,会激得海龙王暴跳如雷,疯狂报复,可接连数日,海面竟异常平静。

预想中的倭船袭扰并未出现,只从朱紫岛暗桩那里传来些破碎的消息:海龙王严令各部收缩,加强了岛周戒备,竟是一副忍气吞声、严防死守的姿态。

虽未等来倭寇的报复。但有一个消息却更令人心惊——贤贵妃以更谦卑、更痛心疾首的姿态递上一封陈情书向北冥朝廷请罪。

她将一切罪责推为“受倭寇胁迫”、“教子无方”,试图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无奈的母亲和一个被迫的弱者。

而在书末,她笔锋悄然一转:“西鲁王为红颜一怒,铁骑未动而匕首先至,于北冥海域来去自如。

今日可越境惩戒朱紫岛,他日若再因故兴兵,焉知不会直指平阳?北冥君臣,可能安枕否?”

都督将此书抄本带来时,我正倚榻喝药。闻此诛心之论,气得猛地撑起身子,却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其心可诛!”我攥紧被褥,伤口处白纱又渗出血色。

贺楚立即上前扶我重新躺好,为我垫好软枕,动作轻柔,面色却沉静如水。

他与都督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便移至院中,站在那株梅树下低声商议良久。

待他回来坐于榻边,才缓声道:“海龙王经去年重创,元气未复,眼下更似惊弓之鸟,未必敢动。倒是这封陈情书,他眉心微蹙,“她挑动的是人心。”

他伸手将我的手拢入他手掌中,掌心温热干燥令人安心。

“你此番受伤,”他抬眼望进我眼底,声音低沉,“牵动的何止是你我?我以西鲁国君之身在此,她这‘越境用兵’的诛心之论,刺的正是帝王猜疑之心。你在此养伤,终非长久之计。”

他拇指极轻地摩挲过我的手背,是一个无声的安抚:“我与都督商议,待你伤势稍稳,我便带你回平阳。”

我心思稍转,便已透彻。贤贵妃这柄软刀子,刃口淬着双倍的毒——既离间北冥君臣,又暗指贺楚恃强凌弱,干涉他国。

这已非简单的污蔑,而是要将私仇扭转为国隙,将一人之伤变为两国之患。

窗外暮云渐合,天色暗了下来。贺楚松开手,并未远离,而是起身点亮了案头的烛台,暖黄的光晕渐次漾开,驱散了室内的昏暗。

烛火在贺楚眼中明明灭灭,他静坐在榻边,等着我理清这层层关窍。待我抬眸与他对视,无需多言,他已从我眼中看到了然。

我冷声道:“她是要把水搅浑,让我们处处受制。”

“所以,”贺楚接过我的话,“浑水之中,唯有将一切摊开在至明至亮处,让所有人都看得分明,让谣言无所遁形。”

他微微倾身,“平阳城是这场谣言风暴的中心,我们便站在北冥国君面前,将你为何受伤、我为何出手、她又到底做了什么——一桩桩、一件件说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肩头的伤处,“而你的伤也需要太医院最好的药石缓缓调养。这笔账……”他抬起眼,与我目光相锁,“我们要等到最合适的时间,一笔一笔地算。”

三日后,我的伤势已可承受车马劳顿。

启程那日,贺楚未备车驾,反而引我至码头。水波荡漾处,泊着一艘其貌不扬的青篷客舟。

“走海路至津门,再换车入平阳。”他扶我踏上微微晃动的跳板,声音低缓,“海路虽绕,却比陆路平稳许多,于你伤势最有益处。”

船舱内里却别有洞天。榻上铺着厚实柔软的雪貂绒,小几上的红泥药炉正温着汤剂,连窗棂边角皆细心地衬了棉垫,以防航中颠簸时我误触伤处。

航程七日,贺楚多半时间守在舱内。每日定时替我查看伤口、换药包扎,手法熟稔竟不逊于医官。

有时我从昏睡中醒来,总见他或是对着摊开的海图凝神沉思,或是在灯下阅览西鲁传来的密函。

而每当察觉我的目光,他便立即放下手中事务,趋前温声探问:“还疼嘛?”

七日后,客舟泊于津门渡。岸上早有马车等候,虽看上去低调,却处处透着不经意的周全。

车辆向平阳城方向驶去,我靠在车内软枕上,伤口已只余隐隐钝痛。

车厢微晃间,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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