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样东西,她可太熟悉不过了!在京城,这可是顶级勋贵圈子里私下流传、有价无市的顶级好物!尤其是那药皂,据说用了之后肌肤滑腻,还能缓解痘症,一块在“玲珑阁”那样的地方,轻易就能被炒到十两银子!而那清凉油,提神醒脑、缓解头痛、对付蚊虫叮咬有奇效,一盒也至少要五两银子,还时常断货,捧着银子都未必能买到!
她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惊呼,深吸一口气,努力让激荡的心绪平复下来,这才伸手拿起一块散发着淡淡菊花清香的药皂,凑到鼻尖认真闻了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单纯的好奇与欣赏:
“姐姐,这个方块块做得真别致,味道也很好闻,是做什么用的呀?”
苏半夏刚整理完方才的账目,见她感兴趣,便含笑走了过来,耐心解释道:“此物名为药皂,是在洁净肌肤的皂基之中,加入了不同的药材成分。比如你手中这块,便添了杭白菊与艾叶,洁面沐浴皆可,有清热祛痘、舒缓肌肤之效。旁边这些白瓷盒里的是清凉油,里面融了薄荷脑、冰片等物,感觉困倦时涂抹于太阳穴,可提神醒脑;若被蚊虫叮咬起了红包,涂抹其上,也能迅速止痒消肿。”
“听着真是巧妙的好东西!”萧箐箐适时地流露出几分“囊中羞涩”的腼腆与犹豫,手指摩挲着光滑的皂体,“这……用料如此讲究,功效又这般好,一定……不便宜吧?”
苏半夏并未察觉她复杂的心绪,只当是寻常顾客询问,便微笑着报出一个价格:“药皂八十文一块,清凉油三十文一盒。”
“多…多少?!”萧箐箐这次是真的没忍住,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了一个度,眼睛瞪得溜圆,写满了难以置信,“八十文?!三十文?!姐姐,你…你莫不是在同我说笑吧?这…这怎么可能!”
她激动得差点语无伦次,指着那药皂,声音都带着颤儿,“这…这东西,在京城,我亲眼见过,一块便要卖到十两银子!这清凉油,一盒也得五两!还…还时常有价无市,等闲难买到呢!”
这价格,与京城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巨大的差价带来的冲击,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让她一时之间思维都有些空白。
苏半夏闻言,也明显愣住了,清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真切的、难以置信的讶色。
“十两……五两?”
她轻声重复着这两个数字,仿佛需要时间消化这个信息,随即失笑摇头,语气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又觉得有些荒诞,“这…这些不过是日常用着方便的小玩意儿,在京城……竟成了这般稀罕贵重之物?我…我倒是头一次听闻。”
这一刻,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轩当初在院子里,随口对自己说着“很多便宜又常见的药材,甚至是被药铺忽略的部分,稍微加工组合一下,就能变成方便又好用的别的东西”,神情淡然,仿佛只是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谁能想到,他这看似“随便弄弄”鼓捣出来的东西,在千里之外的繁华帝都,竟会被达官显贵们如此追捧,卖出这等令人瞠目的天价?
一股更深的、混杂着惊叹、骄傲与对夫君才华由衷钦佩的情绪,在她心中无声地涌动、满溢。
【他看似随意为之之物,便能引得京城瞩目,卖出天价…夫君之能,所学之博杂,心思之奇巧,当真…深不可测。】
她越发清晰地感受到,林轩那份平日里被懒散表象所掩盖的、不显山不露水的才华,是何等的珍贵与惊人。
然而,这份清晰的认知,并未在她心中激起半分对“错失巨利”的惋惜、后悔,或是嫉妒京城商家的念头。她的眼神仅仅因惊讶而波动了那么一瞬,便迅速恢复了之前的清澈、平静与坚定。她看向犹自处于震惊中的萧箐箐,语气平和而坦然:
“姑娘是从京城那等繁华之地来的,见过大世面,觉得惊奇也是自然。不过,在我与夫君看来,药材本身也好,以此为基础衍生出的这些便利之物也罢,其存在的根本,首先在于‘有用’,在于能解决实际的问题。”
她顿了顿,声音依旧清晰柔和,却字字句句,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在萧箐箐的心坎上:
“将药之一道,从高高的医馆药柜上请下来,惠及寻常百姓的日常起居,让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终日奔波劳碌的市井小贩、乃至家中拮据的普通人家,都能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