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颈动脉,又翻开她们青紫的眼皮查看瞳孔。
经过漫长的几分钟检查后,军医缓缓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无奈,
他冲着站在一旁的张文山无力地摇了摇头。
这几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被敌人折磨得太久太久,身体和精神都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摧残,此刻早已回天乏术了。
一个年轻女人的胸膛忽然剧烈地起伏着,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
随即就是一阵剧烈的抽搐,那抽搐来得如此突然而猛烈,仿佛要将她体内最后一丝生命力都榨干。
抽搐过后,她的身体终于归于平静,再也不动了。
只是,她那原本明亮的双眼仍旧不肯闭上,瞳孔中凝固着最后的惊恐与不甘,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自己为何会遭遇这等不公的命运。
“唉!”
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寂静中响起。
一边的八路向导站了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悲痛与无奈。
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几块破旧被单,虽然粗糙却干净。
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地给几个已经冰冷的女人披上,动作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她们的安眠。
“妹子啊!”他哽咽声音低沉着说道。
“下辈子,你们就找个好胎投了吧!”
说完,他抬起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又喃喃自语道:“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
队伍没有停留多久,很快再度前进。
不多时,这支精锐部队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日军第二十师团指挥部的近前,距离那座戒备森严的建筑仅有不到百米之遥。
“就是那里了!”
向导压低声音,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他伸手指向不远处那座格外显眼的三层楼房,只见楼顶竖着几根粗壮的通讯天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这次绝对错不了,我亲眼看着那些鬼子的大官全都住在那里头!”
“好!”
张文山沉声应道。
他立即打了个手势,命令部队迅速以战斗队形散开,借着夜色的掩护,战士们如同鬼魅般潜伏在指挥部周围的各个角落。
此时的第二十师团指挥部因为前线战事吃紧,早已将附近所有能够调动的兵力全部抽调一空,驻守在指挥部附近的兵力竟然出人意料地薄弱。
就在这些毫无防备的日军眼皮底下,整整一个团的精锐步兵宛如午夜的索命幽魂,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的要害,随时准备收割这些侵略者的性命。
“打!”张文山一声怒吼,打破了夜的寂静。
“砰砰砰!”
“哒哒哒!”
“嗖嗖嗖!”
潜伏多时的四团战士们终于爆发出了压抑已久的怒火,密集的弹雨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眼前的日军指挥所倾泻而去。
在枪炮声响起的第一时间,驻扎在外围的日军守军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敌袭!有埋伏!”
一个负责警戒的日本兵刚刚扯着嗓子发出警报,话音未落,数发呼啸而来的子弹就精准命中了他的胸膛和头部。
这个倒霉的哨兵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栽倒在泥泞的地面上,鲜血很快浸透了身下的泥土.....